,极要求技巧。”
“可这是作案者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本人应该知道不稳定……”
知道不稳定,还敢拿出来玩,叶白汀眯眼:“我们这次需要找到的人,大概不是个性子冷静的人,可能有点疯,爱玩,喜欢刺激。”
“还有,”仇疑青指着小圆球,“这里面,有琉璃碎。”
申姜头皮都麻了:“还真有!”
“大约想加强威力,”仇疑青声音微缓,似也在思考,“琉璃细碎尖锐,比之不易得的铁器方便很多,搭配火焰,能产生很大的杀伤效果,这里面火药用量不大,外壳也不见铁迹硬度,我猜——作案人手边资源应该有限,纵使能学到雷火弹的制造方法,也没办法弄到资源。 ”
弄不到铁器火药,弄得到琉璃,所以他琉璃作坊势在必行!
申姜懂了,小本子刷刷记上。
仇疑青放下小圆球,拿出一张简单地图,上面被他点出几个点,勾画了简单线条:“我查了所有悬挂小圆球的地方,可看出来了什么?”
叶白汀一眼就看明白了:“全部在客流量比较大的铺子……作案人很谨慎。”
仇疑青指着一个点:“穆郡王当时出意外是在这里,也是在一个铺子前。”
申姜比了比两处的距离:“和今天李氏死的地方,好像并不太远?”
仇疑青颌首:“看来做案人对这片区域非常熟悉,觉得在这里作案能掌控得住,有安全感。”
叶白汀:“办完事就跑,绝不在犯罪现场停留,此人的警惕性很高。”
“知道两个死者行踪,有办法将他们引到铺子附近……”申姜摸下巴,“难道是铺子里的伙计?”
“未必,”叶白汀摇了摇头,“但一定是知道,死者在意这个铺子,又为什么在意。”
仇疑青:“知道死者行踪,一定在意某件事,必得有确定的消息来源——如果作案者是熟人,一定在相同的关系网里,如果不是,就一定有某个特殊的点,找到死者关联,找到这个点,也可破案。”
还有琉璃,毕竟不是市面上大量采购的东西,卖了多少,做了多少,总有记录吧?谁曾大量买过,又没有用到明面上?损耗方面是否做了文章?
雷火弹可不是一般的小玩具,谁都能拿到手研究的,经过之前案件里的一番排查,京城应该是没有这些东西了,作案人从哪看到的,又从哪儿学到的?
叶白汀提醒:“类似这种大规模的‘恶作剧’,只要我们没抓到人,作案人多半不会停下来,我们得尽快。”
……
所有需要排查的,注意的细节,接下来的方向,条条框框都不少,申姜记完了,没时间休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房间一时安静,仇疑青转眸,看着叶白汀:“一起吃个饭?”
“好啊。”
叶白汀摘了手套,脱了罩衣,微笑着,越过了仇疑青。
仇疑青感觉这个笑很有深意:“在想什么?”
“在想有些人,”叶白汀的声音更有深意了:“为何对雷火弹这般熟练?”
仇疑青:“……拆过。”
人不要他,马也不要他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都很忙,别说见面,连正点吃饭都做不到。
司里根本见不到申姜的人,他在外面走访排查人物关系,进行初步调查取证,感觉有关联的就记在一处,实在忙不过来,没时间整理,就叫人送回北镇抚司,让少爷帮忙理一理逻辑线,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重点观察注意的,随时给指令,他也好随时跟查。
仇疑青则在跟查一些特别敏感的东西,申姜不好查的事,比如雷火弹的信息。上次京城雷火弹爆炸案子结了,人犯交代了所有知道的信息,雷火弹的埋点,他也并没有放松警惕,因那人犯只是瓦剌组织收买利用的人,本身并不是组织成员,知道的信息必也不多,他带着锦衣卫上下,包括训练出来的狗子,加班加点,排查完了京城所有的街道,暗巷,确保城内不可能有一颗雷火弹残留,再无此风险。
可当年边关大战,雷火弹可是丢了一批的,这些数量远远不够,城内是没有了,城外呢?别的地方呢?
本次作案者,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雷火弹,从哪里学得了图纸,制造方法?
如果仍然是瓦剌组织搞事,手里有雷火弹,为什么不用,反而要用这种粗糙的东西?目的是什么?
还有火药,就算是这么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威力不算大,可但凡要爆炸,就会用到火药,这是朝廷和军方密切管控的东西,哪怕分量很少,打哪来的,经手人是谁,都要留有记录……
仇疑青直觉这件事不对劲。当初雷火弹爆炸案出来,他就追着这条线去查了,但当时的雷火弹是经年遗失之物,轨迹原料皆难查,这次却不一样,既然是新鲜做得的,有些线就能捋出来!
别人在外面忙,叶白汀也没闲着,不是在停尸房里看尸,就是整理分析申姜送回来的排查线索。
现有死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