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眉宇微沉:“你让我,去试别人? ”
“没没,少爷不是这意思!”申姜感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赶紧往回拉,“我去!我可以去!”
叶白汀也回过味来了,知这话不应该,摸了摸鼻子,伸手提壶,给仇疑青续茶:“我的意思是,林彬那里,一定有东西。”右转头看申姜,“你去可以,不过得换个方式,别人未必看得上你。”
申姜:……
我是做了什么孽,帮人解围还要被嫌弃!不过少爷说的对,那小白脸能搭上户部的大人物,想也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少爷提醒的是,我会注意的!”
仇疑青看看乖乖坐着的小仵作,再看看站在小白板前百户,哼了一声,没说话,全当是放过他们了。
叶白汀顿了一会儿,还有一件事不得不问:“今日指挥使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何以动静那么大?”
以仇疑青的身手,如果真是潜入找什么东西,完全可以无声无息,闹不出那么多声响。
仇疑青:“进户部找东西的,不止我一人。”
叶白汀手微顿,几乎立刻,想到了一个方向:“李宵良那边的人?”
这个案子一旦被翻案成功,贺一鸣必倒霉,外族的细作组织既然近期打算找贺一鸣,关注这个案子合情合理,拿到了关键性的东西,用处有二,一,帮助贺一鸣,给予好处,让他感恩,以为己用;二,威胁何一鸣,小辫子攥住了,还怕他不听话?
“目前尚无确切线索证实,”仇疑青微微摇了摇头,“黑衣人身份是否确认,同细作或和一鸣是否有关,都无证据佐证,他们之间是否有瓜葛,还要等待后续追查,我已派人跟踪,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房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申姜看看少爷,再看看指挥使,最后视线落在小白板上,上面密密麻麻信息很多,有些线已经理得很清楚了:“所以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叶白汀沉吟片刻:“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管修竹养的狗,狗恋旧主,如果能找到,对案情或有帮助,”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凶手用来消灭孟南星尸体痕迹的时候,不也用了狗?指挥使查实痕迹确定,绝非一只,这么多的狗,从哪里来?家狗是肯定不会随意让这么带出来的,出来也会有动静,野狗……从哪里找的呢?这些狗在哪里找东西吃?在哪里睡?”
仇疑青:“今日我在户部寻到了一些名册,经年的事务记录,签押痕迹,按着追查,被贪污的银子在哪里,许就能找出来了。”
“去年腊月二十二,案件相关人的时间线,需得再次确定,要足够详实。”
“万承运,赵兴德与户部人员有私一事,也需有足够的实证,时间,地点,人证,最好都有。”
“林彬……”
叶白汀和仇疑青一一说着,申姜就在一边,拿着小本本记,也是这个案子比较特殊,命案重要,贪污查办也重要,他们不可能像当年贺一鸣一样稀里糊涂结案,每一样事实都得清晰,所有线索都得捋,眼下案件脉络已经清晰,只要能查到证据佐证,凶手是谁,很快就能揪出来了!
三个人越理,案件越明晰,越说,眼睛越亮,这一捋一聊,一直持续到了五更天。
五更天,天色最暗,也是将要亮的时候。
一切隐于平静之下,一切又都充满希望。
“好嘞,少爷您就瞧好吧!”申姜熬了个大夜,竟也不见疲惫,脸上都是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能抓到人。
他也的确立刻去干活了,换了件衣服,吃了点东西,觉都没怎么睡。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这天收获颇丰,比如对万承运赵兴德的过往经历排查,时间线细究,户部的工作模式……几乎让少爷猜着了,还真是这么回事!
可不等他找再多的证据,第二天,本案发生重大变化,赵兴德死了,畏罪自杀,自杀地点是密室,门窗皆严,被发现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带着消息传回来,叶白汀眉心立刻蹙了起来。
“是不是感觉不大对劲?我也觉得,怎么就这么巧,这个节骨眼,我们的调查刚刚有了巨大进展,赵新德就突然死了……”申姜越琢磨越不对味,“怎么感觉不像畏罪自杀,反而是在被灭口?”
叶白汀眼睫微动,迅速思量:“ 现场在何处,怎么发现的?”
“就在赵兴的家里,他的书房,”申姜道,“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赵兴德却很晚了一直没有出屋子,其妻钱氏担心,让人去敲门催促,里头怎么都不应,没办法,只得让人踹开门,这才发现人已经在里头吊死了,赵家上下吓得不轻,官员家眷,也懂些事,知道最近有案子在查,也不敢自行卸尸,立刻报了官……”
“指挥使呢?”
“在城东办事,跟咱们方向不同,接信就去了现场,让我过来接你,少爷,那咱这就走吧?”
“走!”
二人一路骑马,风驰电掣,很快到了赵兴德家。事出仓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