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已经缺失,有部分正在被人拉搬出去,似要损毁。
不大的空间,并不止仇疑青一人,还有别人混了进来,同他一样蒙着面,穿的是黑色劲衣,也不知目的是什么,在外面就和他缠斗,进来又撞在一起,双方动了手。
腾挪转跃,出刃无声,有刀光有剑影,双方却尽量避免着过大的动静,起落都收着,刀刃也是冲着最阴私的地方划,尽量不相撞,脚踩到墙面借力,瞬间弹回,争取一击致命!
狭窄空间里的交手,再注意不惊动别人,总是会有些声响的,这次可不只是瓦片掉落的声音了,明显有什么类似柜子的东西倒在地面的巨大声响。
房间里,万承运几乎立刻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叶白汀眼色示意申姜,申姜猛的一拍桌子,冲着李光济:“你说谎!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不肯说!可是想试一试我北镇抚司的刑房!”
李光济吓了一跳,身子狠狠一抖,差点都不会说话了。
叶白汀也道:“你和管修竹同年进户部,敬他性格,但不敢苟同,敬他正直,却害怕被连累,一直有意保持距离,明里不敢靠近,暗地里不敢照顾,却始终无法控制对他的关注,你喜欢他,是也不是?”
“不是!”李光济都快崩溃了,“他好不好的,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为什么得是他!”
叶白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眸底有微芒闪烁:“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不是他,是谁?”
申姜:“是谁!”
李光济脸色一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这场面,他真的扛不住了,耷拉下脑袋:“我是有喜欢的人,但我不喜欢管修竹,是……孟南星,他是这里最有才华的人,他最柔软,最细心,可他的家世……他娘对他期待那么高,肯定不会同意的。”
叶白汀:“所以你觉得他娘现在死了,你有机会了?”
“不……我不敢。”
“ 不是收到了他送过来的东西?他就没写封信?”
“只是一点特产,所有人都有份的,”李光济叹了口气,“定是母亲去世,他忧思成疾,没心情写字……他那么好,那么孝顺,这次受了那么大打击……”
叶白汀:“他是否也喜欢你?”
李光济就有点害羞:“不,我希望他喜欢我,可……”
富力行刚刚被申姜的高声吓唬操作拦住了脚,又因‘好男风’这样的出其不意的信息顿了下,再细听,外头已经没有动静了。
然而他还是想走,站了起来,微笑道:“问案之事,咱家实是帮不了什么,这便告辞了。”
这次叶白汀并没有阻拦,同样报以微笑:“想是厂公贵人事忙,不愿给户部这面子了,申百户—— ”他看向申姜,“还愣着做什么,给厂公让道啊。”
这笑里藏刀的路数,申姜可看的太明白了,少爷这话才不是要让他让路,这是反话,让他叫人别走呢。
跟在少爷身边日子久了,他也会演了,猛的一拍脑门:“瞧我这眼力劲,厂公您这边请,慢走——”
他还真的大步往前走,让开了通道,可惜人是往前走了,绣春刀却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这没办法啊,他只得回来捡。
这里是户部内衙,所有带到护卫都在外头,整个房间包括外面整个大厅,带刀的就申姜一个,他要真是横起来,这刀剑无眼的,别人怎么办?
富力行的眼神就慢慢深了起来。
申姜还生怕人家没看懂,把刀捡起来,拍了拍刀鞘,觉得不放心,还把刀拔了出来,十分爱惜的,拿出一直塞在身上,很少用到的帕子,擦了擦刀身。
好像生怕掉的那一下把刀刃给碰坏了,他还煞有其事的挥了挥,比划了比划,一边比划,一边回头看富力行:“厂公怎么不走?是我块头太大,又挡路了么?”
富力行:……
宫中谋生多年,富公公懂得一个道理,跟讲理的人讲理,跟耍横的人耍横,你跟讲理的人耍横,丢面子,跟耍横的人讲理,容易丢命,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屁股一沉,又坐了回去:“倒是想起来,还有些口渴,不急,喝盏茶再走不迟,这茶不错。”
“砰——”
外头后面又有动静了,这回尤其大,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糊弄不过去的那种。
但房间里没人敢动,厂公富力行慢悠悠喝茶,户部尚书万承运面沉如水,似乎认了命,想着再管也来不及了,什么令都没下,上官没动静,门口一堆守卫可不就戳着呗,还能怎样?
叶白汀十分淡定:“户部宽敞,既在修葺,还是想想办法,把鼠患一并防备了才好。”
富力行端茶的手抖了下,差点把水泼出去,这么大动静,你说鼠患?你家耗子这么能耐呢!
关键是他敢说,申姜竟然也敢信,还一脸郑重的出主意:“别的法子都治标不治本,还是养几只老猫的好,养那种狸花的,从猫崽子开始养,记住了,得喂小鱼干,选小黄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