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珑都知道,容凝雨也知道,娄凯死时用不着,又是第一次,她们没想到,后来听闻贵司有剖尸检验十分厉害的人,能让死人开口说话,她们许是心生提防,才言明不可剖尸。”
叶白汀想了想:“世子遇害的那个小院子,并没有看到这道菜。”
“我带走了。”燕柔蔓笑了,“我都知道自己这道菜的做法特殊,连毒物都能装做香料腌制,会不觉得这是个重大证据?留它在现场,我是嫌被抓的不够快么?”
叶白汀:“你是怎么制作计划,一步步杀害这三个人的?根据他们以往的行为模式推测,他们应该不是爱玩这种鞭子游戏的人,就算要玩,也是他们打别人,而非允许别人打他们,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信任你,甘心被打?”
燕柔蔓笑声讽刺:“因为有些男人,就是贱啊。”
姐姐,我不悔。
“因为有些男人……就是贱啊。”
燕柔蔓低低的笑,目光不躲不避,看着叶白汀:“少爷和指挥使是正派人,肩担责任,有追求,有底线,有想做的事,大约想不到,有些狗东西,根本就是阴沟里的蛆,不,蛆虫都比他高贵。”
“我做这一行,真正爱玩这种游戏的人什么样子,怎会不知道?他们多内心自卑空虚,没什么安全感,想要被控制,想要被弄坏,有一种很特殊的自我厌弃,娄凯和世子都不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就得给他们找点刺激,了解他们的性格经历,曾经缺失什么,很渴望什么,之后引导——”
“娄凯喜欢打人,可他小时候没被打过,他父母就他这一个儿子,望子成龙,课业上要求很多,管的非常严,一旦有一点没做到,或不理想,他父亲就罚他关祠堂,从不打骂,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都生活在黑暗里。他并不是很聪明很有才华的人,无论怎么辛苦,这条路都走不出来,考不上进士,他早认命了,一边在‘没才华’这点上自卑,一边还会唾弃当年的自己,要是胆子大一点,知道反抗,至少不会过得那么辛苦,是不是有另外一种出路的可能,不需要靠家里捐官,跪舔贵人过活?所以他骨子里呀,喜欢别人骂他,骂的越脏越狠越好,他就是欠骂,不够劲了,偶尔打几下也不是不可以,他还挺喜欢鞭子落在身上的痛感,你哄他诱他,给他更多的刺激体验,次数多了,他就会觉得……这种事,少了哪一样都不过瘾。”
“鲁王世子就不一样了,可能从小打骨子里透出来的蠢,让他爹都对他失望了,管都不管,别说打,看不看书上不上进都随便,他看起来地位尊贵,从没有被看低,也没有被批评,但到底别人尊敬的是他还是他爹,他心里清楚,他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很假,让他烦让他累,他渴望能在某个人面前彻底放松,希望曾经是小孩子的自己能被人真心疼爱……所以我假装批评他,鞭打他,督促他上进,他很受用。”
“至于郑弘春——”
燕柔蔓哼了一声,声音更加讽刺:“根本不必花心思引导,只要你说不用他花钱,免费提供,他就能流着口水来了。”
“你说的没错,当年江南青楼里救李瑶的是我,那个花了大笔银子想玩欺负人的,就是娄凯。我以为只是件倒霉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谁知他竟然后来以此为要挟,娶了李瑶,无数遍重复那一夜想做的事,真以为威胁人这种手段能吃一辈子么?我偏不让他如意!”
“我杀他,也不是为了李瑶,生活圈子不一样,我很少见到她,女大十八变,起初我也没认出她来,我是为了我自己——姓娄的狗东西,当年可是欺负过我呢,还想仗着当年的事,威胁我,让我就范,让我伺候,呸,他想的美,不是想被伺候么?我就伺候到他上天! ”
“世子也是,本来大家露水情缘,你付钱我伺候,完事最多点头之交,可他不知怎的,知道我杀了人,就用这件事情威胁,让我为他提供长期的,免费的,随叫随到的伺候——哦,不但我要终身免费伺候他,我还得为他寻找鲜嫩的新人,得漂亮好看,身段尤其要好,最好是处子。”
燕柔蔓光是提起,就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我去他娘的!他哪儿来的脸?凭他埋在棺材里,早被人忘了的爹,还是快被他败完了的王府?真当自己顶着个世子头衔,就是个玩意儿了?既然不想活,我便成全了他。”
“郑弘春也是,本来他是不用死的,我对他没兴趣,可那天他欺负了我手下的一个姑娘,那姑娘还小,不怎么懂事呢……旁的不相干人的事,我可以不管,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讨不回公道我还当这个班主干什么?”
她看着叶白汀,目光灼灼:“你说的都没错,香丸是我的,我和容凝雨曾同在容家班,她当年做的东西都不错,我都拿过,只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记不清;鞭子我会玩,什么样式都有,什么花式都熟,还可以接受客人点单;男人长的那个东西也一样,除了男人自己,在场这些女人里,只怕数我见的最多吧?”
叶白汀:“所以你是恨他们的,你割了他们的东西。”
“是,”这回燕柔蔓一点都没有犹豫,嗤笑一声,“锦衣卫把案子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