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他刚要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仵作,想了想,不如顺便拍一拍领导的马屁,“我可是最厉害的指挥使座下,最厉害的仵作!”
仇疑青按了下他的头:“嘴甜也没用,得活儿干的好才行。”
“是!”
二人问了问容凝雨的方向,照着找过去,竟然又又又看到了郑弘春!
今天是有什么奇怪的孽缘么,为什么回回都能看到这个恶心的男人!
郑弘春正在跟妻子马香兰吵架,好像是之前骚扰容凝雨未果,他又寻着时机找了过来,妻子发现,不想他太丢人,拉着他要走,他不干,不但大骂妻子,还将人狠狠的推在了地上。
马香兰现在正坐在地上,没起来,狠狠瞪着郑弘春。
这是叶白汀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她不怎么漂亮,眉骨还有一道浅疤,总是垂着头,应该是不想人看到这道疤,她并没有那么瘦弱,似乎顺从也是有底线的,比如这一次,她就没有依丈夫的意思,不闹不说话,乖乖起来站在一边,她直接吼出了声:“你有本事掐死我!就现在,就在这里,你掐死我,我不活了!正好也让大家都看看,到底是谁在丢人,到底是谁行为不齿!”
郑弘春阴了脸:“你个贱人闹什么?不怕老子回去——”
马香兰冷笑一声,眸底闪烁着疯狂暗芒:“左右都是死,你有种,现在就打死我!”
容凝雨蹙了眉,过来把马香兰扶起,替她拍拍身上的灰:“孩子还在,听闻郑大人正在为了升迁走门路?可家宅不宁,恶闻太多,长官大概是不喜的,若路断了,可就不好了。”
“我不要你好心!”马香兰看都没看容凝雨,把她推开,自己撑着,站住了。
“娘——”
穿着豆绿裙子的少女,郑白薇跑了过来,横在郑弘春面前,手里拿着柄鞭子,指着他:“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郑弘春大怒:“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拿鞭子对着我,谁给你的胆子!”
郑白薇许是气的狠了,竟然真的一鞭子抽了过去:“这里主子给的,不可以么!”
“别——”
“不要——”
可惜谁拦都没用,‘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郑弘春身上!
郑弘春捂着渗了血,火辣辣的脸,气的手都抖了:“反了反了,都反了!也不想想你们吃谁的,穿谁的,出去顶着谁的名!要不是兄长过世,老子哪里用得着这般辛苦,养着你们这些娘们!”
他转身就走,郑白薇倔强的拿着鞭子,目光阴沉的瞪着男的背影,任马香兰怎么说,都不肯放。
马香兰没法子,只好任她握着,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揉了揉她发顶,带她转身,声音又轻又柔:“乖女不怕,娘带你回家啊,不怕……”
郑白薇咬着唇,眼角微红,似是拉不下脸来给容凝雨道歉,匆匆行了个福礼,就跟着马香兰走了。
容凝雨目送母女两个离开,长长叹了口气,方才转身,看向叶白汀后仇疑青:“两位寻我,可是有事?”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了一眼。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说话总会留有余地,如果遇到麻烦,会选择使用话术,予你一个可能双赢的印象,对她留下好印象,并不再为难,如果真有杀人这样大的事,她未必会说,直接问没有什么意义。
叶白汀就迅速往前走了几步,确保腰间香丸的杀伤范围包裹住她:“只是案情需要,例行询问。”
容凝雨表情没半点变化:“还请两位直言,若能为破案尽一份力,也是我辈荣光。”
和燕柔蔓一样,她应该也是很快认出了他们是锦衣卫,并没有慌张提防,态度非常自然,对香丸更是,完全没闻到味道一样。
仇疑青:“班主可认识李瑶?”
容凝雨大的方方点头:“认识。”
“本使见班主乐于助人,可是也帮过她?”
“也不算帮吧……”容凝雨微笑道,“有次见她买了很多东西,身体却似乎很不适,拿不住,就送她到了家门口。”
“只是这些?”
容凝雨察觉到话音有些不对:“您的意思是……”
仇疑青:“李瑶十四岁时,曾经走丢过,班主可知道?”
“听说过。”
“她在江南遭遇比较艰难。”
“……是。”
“听闻容家班就是从江南进京的,班主当时可曾见过李瑶?”
“没有,”容凝雨摇了摇头,“看她的年纪,在江南失踪时应该是十一二年前?我在江南的时间更早,我十八岁前都在江南,十六年前就进了京,她的遭遇,只是听说过。”
这个话题似乎进行不下去,叶白汀便问:“班主经常会被男人骚扰?”
容凝雨眼帘微垂:“这一行久了,也习惯了,容家班之前不是什么清白班底,你们应该……也知道。”
“班主和燕柔蔓似乎不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