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上一回的气呢。
又是连环凶杀案,又是雷火弹爆炸,仇疑青一日奔赴百里,又是平事又是拿人,可谓出尽了风头,揽足了好处,但这事并不是北镇抚司一个的功劳,他们东厂也遭算计,帮着出了力了!
凭什么只能你使唤我,不能我使唤你?
富力行再次看向仇疑青,脸色变来变去的,竟然一点都不尴尬:“这上头主子们的事,指挥使你是知道的,咱家不敢怠慢,要是咱们关系好,互相信任呢,倒也能通融通融……”
叶白汀:……
这便是见缝插针了,暗意要是你愿意上同一条船,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什么事不好说?
“不必,”仇疑青也不知听没听出来,仍然面色肃然,一脸峻冷,“走流程吧,人,本使带走,鲁王世子,本使替你找。”
不谈合作,只谈交换。
好歹也算达成了一个目的,富力行一边心道可惜,这回撞上来的是个傻白户不是小心肝,一边微笑着在前开路:“那指挥使,请吧——”
二人走去厅后书案处,签押文书流程,按着申姜的太监们也散了。
申姜满面感动:“真是想不到,指挥使竟为了我如此奔波……我就说我不能太出色!”
“省省吧你。”
叶白汀翻了个白眼,过来给他解绳子。
上个案子完结,后续信息收集整理需要时间,这两日本就没什么事,且这种皇亲国戚的事,总有些敏感,万一闹大,迟早都要甩过来查,顺势看一眼也好,省的东厂老是记挂着讨人情。
“嗷——紧了紧了又紧了!少爷你到底是哪边的,可不能公报私仇啊!”
“抽这头不对……”叶白汀皱眉看着申姜身上的绳子,仔细辨认了一会,“那这头?”
“嗷嗷嗷——疼疼疼疼疼!”申姜干嚎,“要勒死了勒死了!”
叶白汀:……
“这绳子绑的……是不是有问题?”
申姜看看身上越来越紧的绳子,眼泪都快下来了:“那起子就会折磨人的阉货,净会用这种下三滥的路数!”这哪是正常绑人的手法!
叶白汀实在解不开,看到桌边有个修剪花枝的小银剪,便拿了过来,给他剪开。
一边剪,看到申姜痛苦的表情,又憋不住笑:“不觉得我在故意欺负你?”
类似的话,外头可没少说,东厂厂公用来挑拨人的话筏子,怎会是无风起浪?
申姜看着他那小银剪:“少爷你可稳着点,别戳到我的肉!”看了两眼又不敢看了,绷着呼吸,怂怂叹气,“我啊,被家里婆娘欺负惯了,你是没见着过,她下手才叫狠,不过她人好,全天底下,就对我最好,她跟我说过一句话,说我脑子不好使,就别成天瞎琢磨,想东想西,识人别看别人说什么,只看做什么。”
“我只知道,少爷从没害过我,不管骂还是坑,也都惦记着提携我。”
“其实司里上下也一样,锦衣卫里像彭项明那样的蛆少,大部分都很实在,那日你‘微笑慰问’大家,大家也是真的很尊敬你,佩服你,咱们只服厉害的人,你是真的干了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