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反省了下自己的行为,又比对仇疑青的性格,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在意,这男人是个好领导,见多识广,活得通透,应该不会笑话他。
不就是男人酒后暴露了点脆弱心理,有什么了不得的?
叶白汀拍拍脸,起来洗漱,心情很不错的出了门。
“汪!”
刚一出来就看到了狗子,玄风拽着小车车,热情的跑到他面前,又是蹭又是拱,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来拉你呀。
“谢谢玄风,”叶白汀揉了揉狗子的头,“但是不用了。”
他往诏狱的方向走,发现路过的锦衣卫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像是有什么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叶白汀懂,大概是他昨天表现太帅了,别人敬佩,想靠近,又不敢太近。
他端起礼貌又自信的微笑,冲路过的每一个人点头,就差没招手慰问,说同志们辛苦了。
走进诏狱大门,狱卒们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也是那种明明憋着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正主面前十分害羞的样子……
叶白汀懂,同样报以微笑,大家都辛苦了,实不至如此,昨日非他一人之功啊。
走到自己牢房,相子安和秦艽甚至也很不对劲,秦艽看着他的眼神像毕生从未遇见的绝世好菜,想过来,又有那么一股子‘近乡情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样子。
叶白汀同样微笑以对,因为是熟人,他笑得便格外温柔,格外从容。
秦艽用来做指尖锻炼的泥丸子都掉了下来。
相子安欲言又止:“你昨日……”
“嗯,”知道我昨天很帅了,不必一个一个如此惊艳,叶白汀十分矜持,“昨天你们表现也都不错,谢了。”
“少爷不必客气,可是昨日……”
“嗯,主犯已经伏诛,连环凶杀和雷火弹案情清晰,可以结了,只是新的信息还需整理。”
“昨日……”
“嗯,昨日你在诏狱里都有什么收获,讲来听听?”
相子安:……
算了,说正事就说正事。
他肃正表情,说的认真,叶白汀听得也认真,至于邻居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他根本没有在意,一直聊了个把时辰,快到中午了,他也没走。
他本来也没想走,奈何这些人都催他——
“快去给老子搞饭!”秦艽带头发言,话放的理直气壮,“昨天都忙,我也没催你,今天可是有空了,老子昨天卖那么大力气,你不得犒劳犒劳?今天午饭必须得有大鱼大肉,老子要点菜!”
叶白汀:……
行叭。算你们有理。
他知道申姜那边早安排下去了,今天中午亏不了这些人,就溜溜哒哒的出来,想帮着催一催。
路上人们眼神仍然奇怪,他就觉得有点过了,锦衣卫心理素质这么参差不齐的么?
正好看到牛大勇,他招手把人叫过来,让他帮忙去催一催诏狱饭菜,顺便看了看左右,问了一声:“今天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大勇眼神竟然也有点奇怪,连连摆手:“没,没什么,少爷您放心,我现在就去给催菜!”
你不对劲。
你们都不对劲。
叶白汀眉心蹙起,回到暖阁,让人叫了申姜。
申姜很快过来了,进门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眼神和刚刚外边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满含敬畏,又似乎充满八卦气息,相当意味深长。
叶白汀眯了眼:“到底怎么回事?”
申姜嘿嘿的笑:“听说少爷一早就出去视察了?好厉害啊!”
叶白汀一顿:“什么视察?”
不就是暖阁诏狱来来回回的走,往天不都这样?
申姜挤眉弄眼:“你冲那些锦衣卫小兵笑了?”
叶白汀冷笑:“怎么,我不能笑?”
“不是不能,是如此亲民……”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少爷了不得啊,昨天和指挥使拍桌子了!”申姜十分兴奋,“大家是佩服你呢!”
叶白汀目光瞬间呆滞,什么东西?他干了……这种事?拍桌子,冲着仇疑青?
他再次仔细回忆了一遍,应该只是喝多了点,交浅言深,暴露了些许内心脆弱,说了点不合时宜的真心话,没,没有断片……吧?
他记得自己处在某种情绪之中,仇疑青作为一个好领导,适时安慰了他,开解了他,顺便表现了下自己的强大,嗯,他们沟通的应该挺好,拍桌子……是怎么回事?
申姜凑过来:“你不但和指挥使拍桌子,你还说他放肆!”
叶白汀:“……啊?”
申姜神情笃定,中气十足:“你不但说他放肆,还说他不配同你一桌喝酒!”
叶白汀立刻反驳:“不可能!”
他再大逆不道,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申姜啧了一声,看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