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瞬间感动:“你可算知道我对你好了——”不知想起什么,又瞬间摇头,“别,你有指挥使就行了,他就是你的家人,你的港湾,你的依靠,为你挡风遮雨,保你安全无虞,用不着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么!”
叶白汀:……
牙齿有点痒,想咬人。
“到底什么事?爱说说,不说滚。”娇少爷不耐烦了。
申姜赶紧拉回正题:“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叶白汀想了想,还真没想起来:“你出门忘记吃药的日子?”
申百户满眼失望,痛心疾首:“月末考校啊!你不会以为月末考核只有一次吧?下头都完成的差不多,就差你了!”
叶白汀:……
申姜撸起袖子,兴致勃勃:“这回好办,既然你已经是指挥使的人了,虾兵蟹将怕是配不上了,我给你安排几个百户,我也亲自上,配合你高光踩脸怎么样!”
叶白汀幽幽的看着他:“你也说,我是指挥使的人了。”
申姜一怔,愤怒拍桌:“你终于承认了!”
“指挥使不得有点特权?指挥使的人当然也——”
“那不能,”申姜头摇的像波浪鼓,“指挥使在这事上从不放水,每回都亲自参加,大杀四方的!”
叶白汀:……
脏话。
失算了。
“所以,我只是仇疑青的人,不是他手下,”叶白汀迅速找到了一个新的点辩驳,“考校的事,等我真正成为一名锦衣卫再说。”
申姜:……
“你这个时候可以坚持一下,真的,自信点,你都有锦衣卫的牌牌了,怎么不是锦衣卫?”
叶白汀突然把茶盏放在桌上,双手叠在小腹,背靠大迎枕,闭上眼睛,面容安详:“头晕乏力,骨节酸痛,发热盗汗——我该是染了风寒,痊愈周期少则七日,多则半月,申百户,这回我恐怕是帮不了你了。 ”
申姜:……
倒也不必这么咒自己。
正寻思怎么说服娇少爷时,狗将军玄风过来了。
“汪!汪汪!”
它嘴里叼着根绳,拽着个小车车,似乎想找人帮忙,把这根绳系在它脖子上,让它好好拉。
申姜已经知道了娇少爷在诏狱里搞的事,那个小滑板被传的神乎其神,他当时不在,没见着,只能凭想象想一下子,但狗子身后这个更新奇,不但有轮有底,四边还有靠有托,真是个小车车了!
玄风不知道为什么,对小车车情有独钟,之前那个滑板被它硬生生玩坏了,北镇抚司有擅长手上活计的,见它可怜,就帮它真的做了个小车车,就是面前这个,轮子够滑,重量也不大,小孩子坐上去没有问题,大人瘦一点坐也没问题,奈何狗子看不上别人,唯对叶白汀情有独钟,时不时就拉着小车车来叶白汀眼前晃一圈,眼巴巴瞅着他,还上嘴拱,就想拉一拉他。
叶白汀头更疼了,眼睛闭得更紧:“牙疼上火,意识模糊,我这风寒似乎加重了,痊愈至少得一个月。”
“汪!汪汪!”
憋睡了,大好天气睡什么,起来嗨!
申姜围着小车车转了个圈,倒是挺感兴趣:“这个不错啊,现在是有点不够瞧,回头下了雪,院子里起了冰,这个拉着一点都不费劲啊,少爷可真是会享受!”
叶白汀:……
这什么破北镇抚司!毁灭吧!
突然街外一阵巨响传来。
“砰——”的一声,威力十足,从窗外看过去,硝烟肉眼可见。
叶白汀:……
倒也不必这么应景,他不是灭霸,没学会打响指这种技能。
申姜一看就皱了眉:“动静不小……不行,我得去看看!”
叶白汀也已经坐直:“注意安全。”
……
甘泉街往北的爆竹小作坊,爆炸声后,熊熊火起,舔食着所有能燃烧的东西,一点点可燃物怎么够?
“走水了——救火啊——”
“散开,都散开!”
“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突然爆炸了?”
“兴许是东家着急做腊月里的生意吧,想赶急点,多囤点货……”
与本使同骑
申姜这一出去,久久都没回来,回来的只是张字条。
说是爆竹作坊爆炸起火,烧的还挺厉害,好在是饭点,工人们回家的回家,外头吃饭的吃饭,作坊里头没什么人,只轻伤了两个,没有重伤死亡,就是火势太大,哪怕火师们到了,一时半会儿也灭不了,他得在现场帮忙。
玄风是相当有职业操守的狗将军,一听到动静,立刻放下小车车,颠颠跑去了自己的狗舍——如果有需要,它会被人组织带出。
人和狗都不在,叶白汀不用装病,站在暖阁窗前,手负在身后,遥遥看向硝烟直冲空中的远处,双目沉凝。
这个时间点有些敏感,为防有人钻空子,他还是回牢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