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啊!
安静房间,鸦雀无声,申姜无助的看向娇少爷,就……给点提示,行么?
所有一切都对上了,方向已经非常明确,叶白汀心情不错:“申百户就不觉得,有嫌疑人可以排除?”
“徐,徐良行吧?”申姜挠着后脑勺,“每件事都有他,他最应该在的位置是被报仇,而不是凶手,云安郡主么,感觉哪里都没沾,至少目前没查出来,她和紫苑是否有什么牵扯,要是认识,感情好,那就不一样了。还有她的追求者,宫中乐师乐雅,从年龄上看,大概是紫苑差的不多?紫苑当时名声那么大,但凡学琴之一道的,一定听说过,技艺高深的没准还切磋过,得查一查关系……妙音坊乐师史密和医馆大夫常山年龄就很微妙了,现在都是及冠之年,往前数十年,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正好啊!”
“不止。”
仇疑青缓缓开口:“本使记得问供之时,大夫常山提起过家中妻子,就是姓紫。”
都姓紫,怎么会这么巧合?
申姜顿时领会了这个点:“那这个紫氏夜里活动岂不是很自由?丈夫在外头开医馆,家里也有男人的鞋,她要乔装打扮一番出来作案,不是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娇少爷你可太神了,你当时怎么就会问常山那一句,有没有成亲的?你是早料到了么!”
娇少爷?
叶白汀并不知道一直以来,在对方心里,这三个字才是自己的真实名字,不过——
“这件事还真是个巧合。”
他那时觉得大夫常山看起来气质温煦,身材也并不高大威猛,医馆开在夜里,接治的病人可能大部分很特殊,可他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就有点好奇,家人会不会担心?
“巧合就巧合吧,这个不重要——”申姜关心的是,“到底怎么抓人?你不是说你知道了?”
叶白汀点头:“宣平侯得了花柳。”
“是啊……”
“他的病比庄氏沈容华染的都早。”
“所以?”
“他是凶手名单上的人——很重要的人。”
“是啊,可他不是没死么?只是醉死了,没真死!”
叶白汀叹了口气。
仇疑青实在难以忍受手下的愚蠢,干脆利落的开口:“你带上人,亲自去跟踪蹲守宣平侯,谁想杀他,按住抓回来就是。”
“啊——”
申姜终于恍然大悟:“对哦,凶手已经杀了两个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一定会去动手的!只要跟住了,不就能顺藤摸瓜?”
百户很兴奋,行了礼就往外走:“天干物燥,夜黑风高,正是行凶好时候,没准今天就……我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叶白汀眨眨眼,你走是走了,我呢?就把我放在这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连从窗角掠过的风都小心翼翼的,溜着墙边走,生怕打扰了什么。
仇疑青站起来,走出案几:“表现不错,想要什么?”
这意思……是要赏了?
叶白汀看着仇疑青,很想说我想要句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在诏狱做了什么?你到底是纵容,是配合,还是顺水推舟,算计着更多?
申姜已经被打了板子,自己在诏狱里外行走不只一回,他不信仇疑青这个指挥使不知道,可对方一天没露,他就不敢百分百确定,万一呢?万一他就是躲过去了呢?自揭话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这一眼看的有点久,目光非常专注,看清楚了仇疑青浓如墨线的眼梢,鸦羽般又长又密的眼睫,以及对方视线滑过来时的隐隐星芒,似藏了千山万水的深邃。
叶白汀突然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
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怀疑,在矛盾,在犹豫,对方也是。仇疑青一定也在思考,所有的布置,所有水过无痕,似有似无的关注,自己察觉到没有?察觉到了多少?仇疑青也一定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个指挥使在干什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准备怎么应对?
可仇疑青也不敢问。万一呢?万一自己其实是个傻憨憨,什么都没察觉出来呢?他一问,岂不是故意把秘密露给了出来?
叶白汀眼梢舒展,卧蚕盈笑,心情突然大好:“指挥使问的这般突然,属下倒难答了,不知指挥使心下可有成算,想赏什么?”
仇疑青视线下移,刚好落到叶白汀的战裙上。
叶白汀瞬间警惕,这个不可以!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小裙子!
脑子急转,刚要想什么办法改变对方的主意,突然听到与诏狱相连的小门有点动静,哒哒,哒哒,他不要太熟悉,这是狗子跑过来了!
他迅速走过去,‘啪’一声,门给关上了。
“嗷——汪?”
玄风硬生生刹住车,才没一头撞在门上,怎么回事?这门为什么不为狗将军大开!它明明闻到主人的味儿了!生气!
爪子挠门的声音只有两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