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掐断知道么!
“行,就说案子,我同你说,有惊喜,你要的东西全都有——”
叶白汀:“但是?”
申姜:“你又知道?”
叶白汀一脸‘看你这眼神就知道你没憋着什么好屁’的明透:“说吧,想问什么?”
申姜突然就想杠:“为什么是我想问什么,而不是想要什么呢?”
“我有什么?”叶白汀似乎还有点小烦恼,“除了过于聪明的脑子,一无是处。”
申姜:……
他就知道,何必呢,非得自取其辱!
“死者郡马,你不是说他有花柳?肯定是关系乱,怎么也得查查这条线,他和郡主是夫妻,郡主有没有这病就很重要了,可人家堂堂郡主,怎么问,怎么查?我就隐晦的请示指挥使,结果他竟然已经查出来了,说郡主没有,你说说,他怎么查的呢?”
“查出来了?”叶白汀微微偏头,“你将前后情况详细与我讲来。”
申姜就讲了,从仵作房出去,见到云安郡主开始……刚说完,就发现娇少爷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
怎,怎么了嘛!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没看着?
叶白汀:“你说你当时正好看到了郡主带人离开?”
申姜:“是。”
“走的急,头发散了一络,衣带缠了腰玉也没注意? ”
“是。”
“在你的描述里——云安郡主来的很急,因事发突然,家中没有现成的孝服,反穿了外裳。”
“所以?”
“家中忽逢白事,衣服知道应急,首饰自然也有时间摘,若她一露面外裳反穿却环佩叮咚,你不会注意不到,偏人离开,你却发现衣带系了腰玉,为何?”
“为何?”
叶白汀一脸‘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不明白到底有没有脑子’:“因为她换了衣服。”
申姜:“啥?”
叶白汀:“这种隐私,纵是仇疑青也不好直接问,但郡主衣服脏了,总得换吧?北镇抚司在外声名可怕,却也是最安全,最不用担心出意外的地方。”
申姜拳捶掌心:“对哦!咱们这虽然没训练有素的丫头,帮厨仆妇还是几个的,都是伤兵家属,有些还上过战场的,手脚麻利,眼神也好……指挥使这招够阴的,弄脏人衣服,趁人换时偷看啊!”
“汪呜——汪汪!”
狗子叫的有点凶,申姜往后退了一步,跟它对视:“……你是不是在骂我?”
他侧耳听了听,四周哪哪没动静,这狗子直愣愣盯着他,就是在骂他!
叶白汀:“别瞎说,它在思考。”
申姜:“啥?”
它一个狗子,脑仁能有多大,怎么思考,思考什么?
叶白汀落在一双眼睛黑漉漉,一看就很聪明的狗上:“大概是——昨晚凶手站在那里看着死者时,都在想什么?”
看完狗,又看人,视线不觉怜悯起来。
狗子都知道思考,你一个百户,怎么就没点上进心呢?
申姜:……
艹!
你喜欢狗子,也不能这么贬低人吧,他一个牲畜,能懂什么!还思考,它会思考个蛋!
“你出来,现在就去仵作房剖尸检验,老子要破案!”
解剖验尸
申姜也不是傻到底的,指挥使特别提醒了手套和工具,他就知道今天这事能成,娇少爷的剖尸绝技一定得亮一亮,只不过是时间,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而已。
方才从外头回来,他已经问过,指挥使还没返回,但命令已经吩咐了下来,半个时辰内准到,那他当然得先把娇少爷接过去,不过这回倒是不用着急,一步一挪的过去也来的及。
仵作房里,放着两个箱子,黄杨木做的,都不算特别大,一个放着各种刀具,带刃的带尖的扁平头的,各种各样,都是叶白汀之前仔细画下来的样子;另一个则是分格分层,放着酽醋,酒糟,姜,葱须,白梅,胡椒,盐等,不一而足。
申姜先把娇少爷请到第一个箱子前,让他看:“怎么样,锻造技术不错吧?”
叶白汀的确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怎么样,画更不行,也就尺寸大小标注的清晰些,申姜替他描了描改了改,改时还问过他,他对成品期待并没有那么高,能用就行,可眼前大大小小的解剖工具过于熟悉,就像……摆在他解剖室的那些一样。
形状标准,尺寸精确,每个锋刃弧度恰到好处,手柄——握感也很舒适。
大拇指轻轻蹭了下倾斜角度的刀刃,发出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熟悉的仿佛他就在原来的地方,做着原来的工作,哪里都没去。
“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看事是谁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