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
叶白汀又刷刷写字,申姜又问:“案发时你在哪里?”
“卧房。”
“可有人证?”
“这个……没有。”
“你可曾去过书房?”
问题越来越快,张氏很紧张:“没,没有的!那天白天太忙了,妾身累的不行,到了晚上恨不得瘫在床上,根本走不动,茶都忘了给夫君送……”
“死者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这……”张氏仔细想了想,“当天客人多,夫君衣服换了很多套,大人说的是哪一身?”
“就你记得的,全部说一遍。”
张氏就回想着,一句句说:“妾身记得的,早间穿的是喜庆的团花锦那套……”
“你的手指伤了,怎么来的?”
张氏缩了缩手指:“剪,剪花枝。”
“行了,你出去吧。”
整个过程相当的快。
申姜狐疑的看向叶白汀:“这都问出了啥? ”并没有什么关键之处啊,不是跟没问一样,“你可不能看着人小媳妇长得好看就放水偏私啊!”
叶白汀都懒得看他:“丈夫新死,着素衣也要配亮玉,鞋头缀南珠,颈间衣服压着别人瞧不见,也要戴五彩璎珞,表情浮夸张扬,说话永远抬着下巴,站姿妩媚——张氏是个喜欢炫富,好面子的人,吃穿用度皆好固然能让她有面子,丈夫不能独挡一面一事无成却让她觉得丢脸;她哭的太假,就算死者对她是真的,她对死者不一定是真的;她经常出入死者书房,会以亲自换茶的方式表现自己的‘爱意’;对现场环境熟悉,哪怕是紧张时间下的激情作案,也能有收拾还原的能力;再有——她手指有伤。”
作者有话要说:
嗷~崽崽出息了,都能哄到金主爸爸的打赏了!!感谢本文的第一颗地雷!!来自扶折折吖大大(づ ̄3 ̄)づ╭??~
申姜(搓爪爪):头儿点人出去抄家了,回不来,老子独大,有什么不敢安排的? ︿( ̄︶ ̄)︿
仇疑青(摸下巴):听说小宝贝出来问供了,又美又帅,超级性感,我得回去看看。▼_▼
娇少爷问供
“手,手指有伤,又如何?”申姜没懂,小媳妇剪剪花枝,不是很正常?
叶白汀摇头:“死者中毒而亡,过程痛苦,很难不尖叫和挣扎,凶手换了他的衣服,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凶手曾捂住死者的嘴,让他不要喊出声,与此同时被抓伤了,留下了血迹,才不得不换衣服。”
申姜摸下巴:“那张氏岂非就是凶手?”
“不一定,”叶白汀蹙了眉,“她对凶手身上的的衣服记忆并不是很深刻。”
如果是她杀的人,对前边的衣服不记得,这件一定记得,若要说谎,要么就是都不记得,要么就是都记得,后者太难,前者则容易的多,张氏一些记得很清楚,一些又没注意,说出来是想让别人更怀疑么?
申姜哑口无言,没别的,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这些都不是问题的答案,却能经由这些问题得到分析解释,娇少爷牛逼!
他也不问了,反正能干事就行:“咱们下面叫谁?”
叶白汀指尖滑过笔杆:“昌弘文吧。这位可是工部尚书——等太久,生气了怎么办?”
申姜就笑了:“你这就不懂了吧,昌大人可是个君子,雅正量容,时时面带微笑,很好说话的,不然我就算顶着锦衣卫的名头,一个小小总旗,也不能把人客客气气请到这里。 ”
好人啊……
叶白汀微笑:“我有点期待了呢。”
昌弘文很快走了过来,黑纱幞头,乌角革带,官袍加身气质斐然,看起来是个优雅的帅大叔,五官并没有多出色,整体气质却温柔和煦,一双眼睛没半点中年人的油腻世故,反而通透慧亮,写满知世事的强韧豁达。
申姜问话声音都不由自主客气了:“昌大人,咱们说说当天的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昌弘文也很给面子,拱了拱手,话音很配合,也很诚恳:“当日很忙,家中贵客大都需本官作陪,无暇它顾,庶弟都经了什么事,本官不尽清楚,要说特殊的事……午时过后,外席女眷间好像生了什么龃龉,打翻了几个碗碟,好在庶弟和护院去的及时,很快处理了,并无大碍。”
申姜看着叶白汀写的字:“晚上呢?”
“晚上……”昌弘文苦笑,“当日虽是休沐,第二天确要早起上朝的,忙碌一整日,案上公文还没来得及处理,本官只得挑灯夜战,在书房忙碌,谁知庶弟竟出了事……”
“昌大人对死者怎么看?嗯……觉得这个庶弟怎么样?”
昌弘文想了想,道:“小武很好,性格纯良,喜欢照顾人,虽无大才,胜在勤勉,大多时候他若拿书来请教,本官都会尽心指导……”
“死者的书房,昌大人去过么?”
“自是去过的。”
“案发当日?”
“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