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如果没有这么想就过来坐这儿。」
焰羽轩叹了口气,乖乖过去。
驀然袁初泰长手一捞,趁着焰羽轩反应不及之际,将人按压在床上。
「喂,你??」
当他想骂人时,只见袁初泰已替两人拉上被子,闭着眼睛,唇畔掛着笑轻声说了句,「睡觉。」
焰羽轩顿时间无言以对。
「或者是,你认为我要做什么?」他微微睁眼,眼里尽是戏謔。
「??都没有。」焰羽轩咬牙切齿地转过身,「睡觉。」
袁初泰的笑意增大,亦闭上双眼没再戏闹焰羽轩。
不知为何,听着身后那规律的呼吸声,焰羽轩忽然感到心一阵安定,睡意逐渐袭来,他打了个呵欠亦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外头的声响给吵醒了。
那似乎是什么重物在地上被拖拉的声音,也很像是手指在挠地的摩擦声。
无论是哪种,都叫人极感细思极恐。
就在他想起身时,忽感腰间一紧,他再次躺回至床上。
袁初泰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他并没有睁眼,声音有些沙哑的咕噥了句,「睡觉,别乱动。」
他的力气比想像中的大,焰羽轩放弃挣脱,但双耳却还是忍不住听着外头的声音。
噠噠噠的脚步声,似乎是高跟鞋踏在廊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响亮而叫人毛骨悚然。
他用气音问,「那是什么?」
袁初泰没有回答,他依旧闭着眼,胸膛规律的一起一伏,似乎正在熟睡着。
焰羽轩也只能再闔上眼,但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细小缓慢的敲门声,一阵轻柔女声传来??
「羽轩,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好害怕。」
那是简晴岑的声音。
焰羽轩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简晴岑,但一听到那仿若简晴岑带着哭腔的嗓音,心里就感到些许慌张。
「可以帮我开门吗?我、我真的很怕??」
焰羽轩捂着耳不愿再听,不自觉的就窝入袁初泰的怀中,额头贴着他的胸膛,似乎得这样他才能稳住心神。
忽地一隻大手抚上他的背脊,从上往下,徐徐地、缓缓地,将他紊乱的心逐渐落地,安安稳稳的不再感到心慌意乱。
「??我在。」
袁初泰细声于他的头顶落下这两字,焰羽轩不知为何眼眶感到有些炙热??
还来不及再细想,一股强烈的睡意再袭来,他再次沉入梦乡。
这一晚,安然无事。
翌日清晨,当他们步出房门时,被眼前长廊中的艳红血跡给吓的六神无主,惊慌连连。
僕人和管家们闻声而来,顺着血跡走发现那是往段宪的房。
当房门一开,只见段宪全身被綑绑,身上是一道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他的手指呈弯曲状放在地上,指尖的指甲全断,乾涸的深红血液沾染在半截手指上,似乎在死前努力的挣扎着。
他瞪大双眸,死不瞑目。
管家吓的跪了下来,他悲痛地嚎啕大哭出声,并对着焰羽轩等人磕头,「请务必要抓出这恶鬼,为主人復仇。」
他们搀扶起他,神色亦凝重的说,「我们一定会的。」
虽然遇上了段宪遇害,但这假面舞会照旧得进行,如此他们才能破案,才能过关。
做好安排,女孩子们纷纷换上各色旗袍,男生们则依旧穿着西装,脸上都戴上精緻面具。
兴许是见过不少死人了,加上死的也不是自己的同学,眾人的神色没有太多的惊恐。
他们只希望能赶紧破案,赶紧回去。
当一切准备完毕,他们拉紧门窗,并将舞台上放着的黑胶唱片机放上唱片,孟梦的如黄鶯出谷般的歌声缓缓流溢而出。
他们找好自己的舞伴,开始摇曳生姿,翩翩起舞。
袁初泰坚持要和焰羽轩一起,林氏兄弟不想和其他人跳舞故也凑成一组,这两对成了舞池中最注目的存在。
这画面实在太过美好,所以当灯暗了下来时,眾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但当灯再亮时,台上的唱片机发出了诡异的跳片声,不断唱着,「理还乱,与君将至死??死、死、死ーー」
接着一阵阴风吹来,电又停了,风中还伴随着凄厉的哭声,女孩子们直接吓哭。
「各位别慌,快镇定。」焰羽轩赶忙出声安抚眾人。
忽然枪声响起,眾人吓的分别逃散。
「别乱跑,快停下来。」林冷原忍不住出声阻止,他气势凌人的模样倒是让眾人的脚步声停了。
四人站在舞池中央没有移动,警戒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黑暗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明辨方向。
不知是哪位英雄,飞快的奔至窗边拉开窗帘,光线终于得以映入房里。
剎那间,又是一声枪响,林冷原瞪大双眼望着眼前那突然将他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