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依旧是表姐气急败还的脸孔:“你个臭小子,又喝酒!拜托你是皇太子好吧!保持健康是你的义务!快起来!”
司马竹音一边收拾咣咣铛铛的酒瓶,一边嘟囔着:“你个臭小子,居然穿西装睡觉!不知道穿太硬的衣服睡觉不舒服吗?你真是想气死我啊!我警告你,五分钟之内不洗个澡的话,我立刻跟小时候一样狠狠打你屁股!我警告你,老姐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气氛顿时一松,赢子尘居然有心情扯一扯嘴角。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时,司马竹音已经把新套装翻出来丢在床上:“自己穿!老大不小了还要人照顾!”
赢子尘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问:“姐,你突然跑来‘秦贸’做什么?我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天天喝酒,死不了。”
司马竹音怒道:“你死了还得了!赢子尘,你要真死了,全世界都得跟着陪葬!老姐我活得可欢快了!有房有车有钱,有老公有小孩有知音,你可给我好好活着,知不知道!”
“嗯,”赢子尘低声道,“放心,我好好会活着,好好撑起这片天。为这个世界上有你,有父皇,还有我心爱的人。”
赢子尘说得很平淡,却听得司马竹音鼻子一酸,立刻抱住弟弟,带着哭腔说:“你个傻瓜,傻瓜,大傻瓜!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你这么个弟弟天天找我难过!”
赢子尘终于露出一丁点笑的表情,指了指床边的香炉说:“姐,能不能给我换个香味,这个味道总让我做恶梦。”
“诶?做恶梦?怎么可能?”司马竹音惊奇道,“你以前不天天闻吗?一直都用的很好啊,怎们突然做恶梦了?”
赢子尘的眼神又暗了下去:“闻着总想起某个人,她也是这个味道。挺香的,只是我不大习惯而已。”
司马竹音叹了一口气,收起香炉,轻声说:“好,我给你配个新的味道。”说完,把赢子尘的脑袋掰下来,让他看自己大大的笑脸。
离开‘秦贸’,司马竹音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就算赢子尘不说,她也知道表弟说的那个人是谁。而让表弟天天做噩梦的这个味道,其实只是他一直以来使用的安神香而已。
安神香本来只调配给赢子尘用,但后来,那个女孩成了他的替身,代替赢子尘管理‘秦贸’。总裁的工作十分辛苦,那个女孩便常常熬到深夜。再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女孩干脆不回家,直接在总裁专用的休息室睡觉。那个休息室原本属于赢子尘,所以里面总点着专属于赢子尘的安神香,于是,女孩身上便染上了安神香的味道。再后来,安神香成了女孩的味道,让赢子尘夜夜想念。
想到这些,司马竹音便揪心的疼!
抹掉眼泪,司马竹音回头看了看‘秦贸’古朴威严的办公大楼,心里不禁满怀怨气。可怨又能如何呢?她根本无法把姑姑留下的,自己唯一的弟弟救出牢笼,这个名为国家的牢笼。她能做的,只是想办法调一种新的,和安神香彻彻底底不同,能为弟弟安神的香气……
虽然起晚了,赢子尘依旧头疼得厉害。昨晚其实没怎么睡好,因为烦心事太多,再加上酒精的催化,梦境被打得七零八落,闹得他好不安生。叶澜音的辞别他模模糊糊记得,却又觉得是做梦。赢子尘知道不是做梦,他只希望是梦。
桌上的办公电话响起,赢子尘拿起话筒,听到刘成程的声音:“老板,与欧盟商界代表团的协商会议马上就到时间了,请您立刻动身。”赢子尘淡淡应了一声,起身套上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
秦国和西方发达国家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紧张的空气中出现一丝危险的电流。无论谁都看得清楚,现在的状况十分危险!但两方终归还是存在有识之士。比如赢子尘本人,明明只想把鞋子摔到这帮黑白洋人的脸上,却依旧压住性子跟他们谈判。想来,对方的心态估计也是如此。秦国人抢钱的能力让全世界都咬牙切齿。
走到电梯前,不锈钢门一开,刘成程立刻迎出来,张嘴就是公事:“老板,这次的代表团主要是一些金融界的代表,其次是欧洲传统制造业和农业的公司。他们最关心的大概是秦国的市场,此次谈判的代表中有不少已经公开承认希望着手投资秦国的金融业。”
赢子尘冷哼一声,淡淡道:“这帮人可真是有胆量,秦国已经一潭浑水了他们还敢淌!”
刘成程叹了一口气:“这帮金融大鳄既然已经放话,肯定会投入不少热钱。我国各项指数已经虚高,任这帮人玩下去,把泡沫吹得更大大,恐怕以后经济更不好着陆!”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公司门口了。等在门口的王瑞把目光从手中的文件抽出,将这打材料交给赢子尘:“老板,这是近日的股票数据和国内学者的意见。近几天房地产和概念版块的股票甚至超过预期,估计是欧媄金融大亨放话的缘故,估计股票会火爆一段时间。”
赢子尘抓过材料,一边快步向前,一边哗啦啦翻阅文件。王瑞所说的房地产和概念版块被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