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锐指着皇太子怨毒道:“你,果然是你,皇太子,你现在可是被监?禁的!我要把你擅自出逃的罪状抖出来,要让秦国所有的媒体都报道,你皇太子目无法纪!”
赢子尘哼笑,居高临下俯视这个跳梁小丑:“监?禁本就是皇室内部的处分,我可没犯法。而你们呢?”说着,赢子尘绕过尤锐,走过乔礼苑,站在刺眼阳光笼罩下的那几位中老年“诸侯”面前:“这么多年作奸犯科,你们真当秦氏瞎了么?”
这几人打从一开始开始就一言不发,甚至赢子尘逼到面前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有几对灼灼的目光想把面前这位青年才俊射穿!赢子尘更是不避不躲,正面对上这群老奸巨猾的国家重臣!两方沉默了半响,本就处于下风的重臣们开始连连叹气,或闭眼或低头,都不敢再直面赢子尘,于是,这帮人的气势便更萎靡不堪了。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自嘲一笑,发出沙哑疲惫的声音:“败了败了,吾等还是彻底败了。殿下,赎老朽无礼,请问您是如何找到吾等罪证?并非老朽狂言,吾等一直以为天衣无缝呐。”
“天衣无缝?”章净轩哂笑,“你们居然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真是笑话!”
乔氏众人皆愤愤瞪视章净轩,戾气怨怒如同狂鬼一般铺天盖地冲向他!可让除赢子尘以外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是,章净轩竟如同定海神针一般不动如山,既不躲也不避,甚至连动摇的迹象都没有!狂气怒火虽如怒浪一般扑过去,却好似被劈斩开来,对章净轩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
在章净轩面前,这些人所谓的贵族威势竟完全成了个笑话!这样的人站在面前,乔氏等人竟禁不住唇角发颤!一人颤抖着惊问:“你……你到底是谁!”
“黑?天使,‘顺章银行’最高决策人,”他一步步稳稳走到乔氏诸人面前,傲然道,“我是章净轩。”
章净轩的话音刚落,乔氏所有人的脸都白了。一个是正统皇太子,一个是庶民界公认的无冕之王,无论他们输得有多惨都不为过!
赢子尘勾唇冷笑:“你们欺上做得不错,却没能瞒下。不错,乔氏的假账确实做得漂亮,可庶民界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的例子可不少!”章净轩冷着脸补充:“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其实在我面前,乔氏早就劣迹斑斑了!”
两位豪俊的一番碾压之下,乔氏等人的脸色彻底白了。
各种焦虑、愤怒、绝望、怨毒的情绪如同搅浑的颜料水一般在他们脸上交替。此刻的沉默是一方的胜利和另一方的一败涂地。赢子尘和章净轩已经把罪证交予法庭,乔氏这下不可能翻身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一人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绝望,笑得癫狂,笑得理智无存!
乔礼苑奋力推桌子一把,自己便随着老板椅猛地后退!退到大理石地板的不平处,老板椅猛地一癫,向后倒了下去!乔礼苑便跟着狠狠倒下去,脑袋结结实实撞出个闷响!可这个声音很难被听见,因为乔礼苑癫狂的笑声竟没有一丝停顿!
大概脑袋撞得不轻,乔礼苑挣扎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手捂着流血的后脑勺,乔礼苑指着那群乔氏老臣,发出疯狂的尖锐之声:“多亏了你们啊!真是谢谢你们了!当初爷爷托孤,可真是托了一手好孤!等下了地狱,我们一起跟爷爷对峙,看看你们到底做的有多好!哈哈,你们这群老不死可真棒啊,死了也要拿我家乔氏下地狱!不错,厉害!我乔礼苑学到了!我全都学到了!”
说着说着,乔礼苑笑得更癫狂了:“哈哈哈,好,太好了!乔氏没了,我便自由了,自由了!再没人能管着我啦!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乔礼苑猛然毫无征兆的顿住,转身,一手突然指向赢子尘:“你还在牢里吧,是吧,你还在这九大支柱的牢房里关着吧?哈哈,是啊,我自由了,你还被困在里面呐!太棒啦!你可是皇太子啊!你会为了九大支柱奉献一生,奉献一切!哈哈,对啊,你不属于你,你属于这个国家啊!所以你必须不幸!对,哈哈,你必须一辈子不幸!必须一辈子为九大支柱做牛做马,榨干最后一滴心血!即使到死也得不到自由!你不是赢子尘,你是皇太子啊!没有幸福,永远只能孤独到死的伟大的皇太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无所谓。”赢子尘大步向前,抓住乔礼苑指着自己的手指,“我本来就没有心。”
乔礼苑嘿嘿笑道:“你若真没心,就不会皱眉了!”
……
拿到乔氏的认罪状,章净轩和赢子尘便立刻驱车驶向国家最高法院。一路上,赢子尘一言不发。快到法院,章净轩实在忍不住,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没有皇太子,天也不会塌下来。”
“天不一定塌下来,”赢子尘淡淡回应道,“秦人也不一定有好日子过。”
……
在各个时区飞得昏天地暗,尹沐卿终于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秦贸’。刚进办公室,尹沐卿就从硕大的文件包中掏出自己见缝插针搞定的公司内务工作文件。王瑞让出位子,尹沐卿立刻瘫坐下去,双手捂着眼睛说:“最近石油又贵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