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凡人的眼睛除了看见契安寧的奇装异服外,浑然不知那令人窒息的雄伟灵压,要是能见,谁还会作死。
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见老闆转瞬之间就要改变嘴脸。
「等……等等。」一个老者佝僂从人群走出,别说白发了顶上光滑的不得了。「陶俑……陶俑……我儿时曾听过一个传说。」
村里封闭了半百载,老人家的话还是很令人好奇的,毕竟那是封闭前的故事。大家停下手边动作,细细聆听。
「在赌场若遇见持陶俑来的妙龄女子,千万不可拒之门外。否则……」
「否则如何,老人家不要卖关子。」眾人着急不已,特别是与己相关之事。
老者目光怜惜扫过现场眾人,字正腔圆说道:「死于非命。」
当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喘大气,也没人敢第一个作出逃跑的举动。
这异乡人本就长的不平常,村口的禁制还没有作用,难道是更兇狠的精怪?
「我活到这岁数已经够了,怕你们惜命,给你们个活命机会。」老者笑着说。「这姑娘就想好好玩一把,你们也别想着逃,让她尽兴,大家自然有命活。」
契安寧被这样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气盛犯的事原来传来这啦!不妨事!大家一起尽兴啊!」契安寧得意的笑着说。
这口气,代表着老者说的皆为属实。
眾人抖得筛糠似的,却没人敢逃。
老闆的安排下,眾人配合的站回自己的位置,开始了赌局。
「来来来,脏小鬼一二三号,来我身边站着看,姑奶奶我可是经验老道,可为你们指导一二。」说一的时候指着之亦,说二时候指着邢南,三自然是指沛儿了。
他们也不是不愿透漏自己姓名,契安寧摇摇头先一步说道:「算了,我记不得。」于是就帮他们取了简单易懂的代号。
「先说了,姑奶奶我来赌场就是希望感受一下运气是怎么回事,千万别有人有小动作啊!姑奶奶我最忌讳这个,一失手会发生什么还真说不准。」契安寧满面微笑的交代道,已经有人不小心失禁了。
一路上契安寧说过,自己之所以会那么喜欢赌,便是因为她的道行已经高到没有什么敌手,升级打怪什么的已索然无趣,反正都会赢。可赌却不一样,只要她没有刻意插手,是赢是输就真的全靠运气,感受输赢的快感,是她难得的慰藉。
赌局在庄家吆喝下开始,玩得是三个骰子比大小,简单易懂,也没有什么技巧,全凭运气,这也是契安寧最喜欢的。
眾人面色凝重只想保命,他们是可以全输给她的只要她能够尽兴,可又不准人作弊,眾人惴惴不安要是自己赢太多让人不悦该如何是好。
契安寧和之亦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们玩得开心极了。其实不过是喊个大小然后看他们开骰子而已,内心却宛如跟运气交缠了几回合,是赢是输,都是淋漓尽致。
看着他们如此,邢南的好奇心也抑止不住,热烈的也开始加入赌局。说实在他们也不算白赌,还有陶俑呢!他们赌得光明正大的!邢南自我安慰后也就开心玩了。
至于沛儿,静静地看了几回合。
输或赢,也不过是如此。
满足了好奇心,她就百无聊赖得站着,不如他们这般热血沸腾。
此时悠然传出琴音,这是她没听过的曲子,琴音飘忽,透着浓郁的愁绪,可那劲力越来越强,琴声也越来越大,不断重复的曲调声声令人烦闷,逐渐平淡单一却隐隐透着阴狠。
分析这琴音让她恍了神,一回过神来看见契安寧也望着她。
「三号,你对这局没兴趣吧!那替我跑个腿!」契安寧揉揉额角似是有些烦恼道。
「我!唤我去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之前,邢南先一步想扛下所有,以守护沛儿。
之亦倒没发现什么,还热烈得唤着大小。
「我怎能毁了你的兴致。二号,你怕啥?不过帮我传个话,不危险的。」契安寧反倒觉得莫名其妙,一脸怪异的看着邢南。「这么护她,该不会……可她还是个孩子年纪,没胸没臀的,也能吸引你吗?」
对契安寧来说,恋爱就是一个求偶然后繁衍后代的行为,雌的还没发展成熟,照理说是吸引不了人的啊……还是水精灵这个物种特别不一样吗?
契安寧跟之亦一个样,心口一致毫不避讳,邢南一听是紧张得不得了,沛儿表情却是安然。
「什么事,我去。」比起安静看着无聊的赌局,她觉得所谓的跑腿说不定有趣的多。
「帮我传个话给那个弹琴的,我尽兴了自然会去找他,别再弹了实在烦心!」契安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