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再加上香港这一遭的经历让她和他形成了比旁人更深的羁绊;再或许她欣赏他的俊朗、他和她相近的审美情趣、他干干净净的感情经历和规划清晰的她也可以参与进的未来。她或许对他也是抱有好感的吧。
平安夜那天,温涤非邀请她出去“吃顿好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顿就餐邀请的意义,于是也颇费心思地打扮了一番,翻到那条翡翠绿的礼裙时——她本来把它带到香港是为了一些礼仪性的场合,结果也没派上用场——她愣怔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巧地跳过,连带着压抑住了一些随时要占据头脑的杂念。
在典雅精致的餐厅里,餐盘撤去之后,她果然在温涤非那里听到了那句“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为什么不行呢,她直觉无所谓。反正他们都不会是知远,温涤非已经足够优秀体贴了,或许自己也可以学着喜欢他。但她从来没和他提过知远,她命定的另一半,她的弟弟,她的错误的爱人。
十二月末,在香港交换的学期理论上算是结束了,但因为暴乱导致的课程延误,她和温涤非继续留在深圳完成一些推迟提交的课程论文。即便如此,他们的课业结束得也非常早。但正当他们准备一起订票回安城时,她被流感击倒了。
温涤非在给她送粥时察觉出了她病情的严重,半是拖拽地把她拎到医院后尽心尽责地扮演起了病人家属的角色,水果鲜花样样不漏,退烧毛巾洗得比隔壁床位的护工还勤,她在高烧的蹂躏中无数次以为来来去去操劳的人影是知远,却在清醒过来后才察觉这是她的男朋友,她那个被护士医生人人称赞的男朋友。
出院前温涤非细心地帮她收拾东西,她也就示好地捏捏他的手,算是情侣之间最初的亲近,接吻的话,她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温涤非有问起“知远”是谁,他说她在烧得迷糊的时候念叨过几声。方知悠如临大敌地问她还说了什么别的话没有,温涤非说只是说了人名。方知悠这才放心地说那是她的弟弟,双胞胎弟弟,每次感冒发烧,他们都是前后脚生病,只是现在离得远,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温涤非似乎想问她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但最终还是知趣地住了嘴,改口夸她发烧中也美得惊人,白皙的皮肤里透出的那一点红,像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
方知悠暗哂,你还没见过我在情事里的模样呢。但她却无可回避地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该怎样和知远介绍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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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会接受温涤非有一些“吊桥效应”的作用在,在香港的时候刷好感的效率很高的,只能说老天爷要撬弟弟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