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本意只是做個巡邏,確認案子到底是不是有錯,可是發現裡頭有個置冰櫃。﹂
她眼瞠大,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因為,她腦中再次浮現了某些景象,還有那一連串可怕又驚悚的文字。
﹁平凱只是隨手想打開冰櫃而已,但與他一塊踏進後頭的那幾個民眾,卻突然朝他攻擊。﹂他深深看著她,眼中閃過複雜的好奇。﹁我當時想到妳說的話,做任何事絕對不要獨自一人,所以當他走進裡頭時,也隨後跟著走進去,正巧就瞧到那些民眾的舉動。﹂
胸口一窒,她的手開始顫抖。﹁那平凱?﹂
﹁受了點傷,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我想過,如果我沒有及時跟著進入,說不定……﹂思及此,顧尚之也忍不住的顫了顫手。
當他走進後屋內時,看到那些居民拿著攻擊武器正想攻擊背過眾人的平凱,其中有個傢伙,手上竟拿著榔頭……
白嫣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所以說,平凱沒有任何的……那你呢?有受傷嗎?﹂她心急拉著他起身,在他的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的直打量著。
﹁我沒事,還好我們帶的人多,所以那些民眾很快就被制服了,而且在冰櫃裡,我們發現那名妻子的屍體。﹂想到那驚悚的畫面,顧尚之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本只是一個人犯案,但突然間,整條街的人全成了幫兇……這結果如何叫人不心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身子微顫,安心的衝著他直笑。
﹁小嫣,能告訴我,妳是如何知道嗎?﹂他正色沉重的看著她,眼底滿是迷惑和緊張。
掛在唇上的笑容僵了,她頓了頓,有些的不知所措。﹁我、我……﹂她垂下頭用力的搖了搖。﹁我不知道……只是,有一種感覺。﹂
﹁感覺?﹂他微妙的皺了眉。
﹁嗯……感覺會有危險,感覺事情不對勁,感覺……應該要這麼做。﹂她怎麼能告訴他,因為她看到了呢?
看到平凱死去,看到他重傷住醫院,看到他內疚無法保護自己的同儕,那悔恨自責的神情?
問她是如何看到了?她不知道,只是有些影像,在她接觸到某些文字、某些事情、某些畫面時,它自然而然的浮現,連她都覺得自己看到這些奇怪的事不正常了,又要如何告訴他事實?
也許她活在虛像中、也許她的腦子不正常、也許她得了什麼奇怪可怕的病,有無數的也許,但最終,她都得不到答案,這事,她要如何和他說?
他的表情不只是帶著驚愕,還有那清顯的不相信她。
但,除了她給的答案外,他還能想到什麼答案呢?
從他決心要詢問她開始,他的疑惑,不是早就抱持著不得解的結果了嗎?否則,他想得到的事實,到底是什麼?
﹁那麼,妳是怎麼感覺的?﹂有了一個疑惑後,他又忍不住多了好多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在我看到那件報案文件時,感覺就這麼浮現了。﹂
﹁那是什麼樣的特別……﹂
她突然抬頭,有些無助的看著他。﹁尚之,別再問我了好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沒有想騙你,但……那真的就只是一種感覺,就算你要我形容,我也形容不出來,它會突然發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連她,在得知平凱安然無事,而他沒有任何傷害時,一面覺得慶幸,一面又忍不住害怕起來。
她不懂,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給了她一個大大充滿力量的擁抱。
靠著他的胸胸,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她心口的恐慌感仍然不斷的加深。
﹁抱歉,我不是想質問妳,我只是疑惑。﹂收緊擁抱她的雙手,感覺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顫抖,他心疼又內疚。﹁對不起,不問了,我不再問了,妳別害怕。﹂
感覺,是嗎?
既然答案是如此,那就是如此吧!
他不只是好奇關於她說的問題,但最重要的,是為她感到擔心。
這些日子來的她,讓他覺得好不熟悉,就如同陌生一般的讓他有些心慌。
不再嬌縱、變得溫柔和善、會做料理、接受他的職務不再強逼他,還有那案子的問題,她彷彿充滿了奇妙的謎團,這一些,讓他覺得好不安。
他好怕,怕這一切的改變,會讓他失去她。
摟著他的腰桿,她輕輕的吐著長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成為如此,但……有一點是她所確定的。
她雖然害怕自己變的不一樣,卻在不安的感受到自己看到、想到許多奇怪事的一瞬間,心頭裡又隱隱的覺得放心。
總覺得,她好像,在為了什麼事情而做準備。
每當一次能掌握情況時,那股沉重感,就會不由自主的飄起讓她感覺自己能掌握情況。
拉著她,一塊帶著她再次坐回到餐桌前,將筷子遞到她的手上,他就像沒了事一樣,衝著她輕笑與她聊著:﹁對了,我看到妳家附近那幾棟房子上張貼的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