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缠着江子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天一夜的小班游结束了,之颖乔少了和江子熹跑练舞教室的机会,四个人从前的放学晚餐之约更是从那次旅行回来后,就缺了一个江子熹。
上课、下课、吃午餐,他都对他们视若无睹,好像真的就像他说的那句「回去吧。」,回到很久很久之前,他还没转学过来的时候。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个人的苏茉萱和李廷海都几近要放弃了,只有之颖乔还笑着说,她还有其他计画。
「他可以不跟我们上食堂、不跟我们吃晚餐……」眨眨眼,她古灵精怪的笑了:「但他总不可能不做值日吧?」
果然,之颖乔老早就和卫生股长串通好,要跟和江子熹搭档做值日的同学对调。
轮到江子熹当值日生的那天,之颖乔早早就到了学校,提着装满水的水桶等在教室。
不料,十分鐘后,推门而入的是原本和江子熹搭档做值日的那个男同学。
「咦?我不是跟你交换了吗?」之颖乔心想,他肯定是忘记了,便好心提醒他:「你是明天的值日生啦,等等江子熹就会来帮我了。」
可男同学摇摇头。
「你和我换完之后,江子熹又跑来跟我交换了。」
什么?
「他为什么要和你交换?」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是看过卫生股长的值日生轮值表了,才跑来问我是不是跟你交换了,结果下一节下课,他就去找卫生股长改时间了。」
所以,他是知道她今天会来做值日,才找男同学调开的。
之颖乔点点头,说不上不开心,但又有点难过。
不过她可以理解,毕竟她之前和他倾诉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破事,他都能理解了。
之颖乔半声不吭的把一天的值日工作做完了。
然后,她不顾李廷海和苏茉萱那两个觉得自己没救了的眼神,又偷偷跑去找自己隔天的原值日搭档,说要帮她做值日。
「你不是跟江子熹交换了,今天你帮他做,明天换他帮你做吗?」
「没关係没关係,」之颖乔摆摆手,「你明天不用做了,我帮你做。」
女同学赶着去补习,在离校之前满是感激的答应了。
第二天,之颖乔更早到校了。
距离平常值日生到校打扫的时间还有半个鐘头,之颖乔等得发慌,乾脆挽起袖子先做起打扫工作。
半小时候,她差不多把班上打扫乾净了,望了一眼门外,一双鞋准时跨过门槛。
但,那不是江子熹的鞋子。
「你不是……明天的值日生吗?」
男同学愣了愣,解释:「江子熹跟我交换时间。」
她心底失望,但也没表现出来,笑着点点头,说了句「我今天太早到了,把工作都做完了。」就返回座位上。
然后又趁着放学,之颖乔又去换了隔天的值日生。
有人帮着做值日自然是好事,隔天的值日生道过谢后,开心的哼着歌离开教室。
「你疯啦?」苏茉萱和李廷海幽幽的凑了过来,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大概没看过有人可以为了一个人拼命到这种地步。
「没疯。」她慢悠悠的回,好像连续做了两天的值日生的人不是自己。
「往往只有疯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疯吧。」两个人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无奈长叹。
这程度有点过了,他们知道,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他们也知道。
他们明白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去受这身伤,好换他能安好无恙。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至少、也是最多最多能做的,就是了解他受过什么伤,让他可以不用一个人扛着痛苦生活、让他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劝归劝,他们也没打算拦她,除非她真的因此倒下,或者主动向他们请求支援。
其实之颖乔知道江子熹早就拆穿她的计谋了。本来,她想赌一天,江子熹会烦腻的放弃和别人交换,如她所愿的和她一起做值日。可明天、后天、大后天……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之颖乔做了一个多礼拜的值日生,但江子熹还在把自己做值日的时间往后延。
之颖乔受不了了,找了一节下课,跑去找卫生股长算帐。
「他收买你?」
「也不算收买吧,我们是以物易物,供需互相满足啊。」卫生股长搓搓下巴,敲了敲压在桌垫底下的值日生轮值表。
他们班卫生股长是闻名全校的吃货,糖果饼乾名列最爱的食物没有之一。
之颖乔抽过那张纸,弹了弹:「行,我也跟你以物易物,而且……」她朝他招招手,放低音量:「翻倍。」
卫生股长眼睛都亮了。
「两桶软糖换这张轮值表。」
上午和卫生股长顺利交易完毕,卫生股长捧着两大桶软糖,心满意足的将轮值表藏进书包,并保证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