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竟然不知道?”
“嗯,我常年生活在大山里,对一些大人物很多不知道。”张小龙也不隐瞒,如实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身世。他的背景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黄永光等少数几人知晓,事实上神算子张天生的存在知道的人也很少,肥仔显然没听说过。
“那就对了。”肥仔恍然点了点头,端起啤酒轻喝了一口,有些走神的沉寂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张小龙也不打扰,望着下方骚动的人群,过了一会才道:“肥仔,你的故事好像还没讲完,这个陈四到底是什么人物,能不能跟我讲讲那些大人物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的也很少,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的,没有个准。能跟你说说我知道的吧。”肥仔沉吟着道:“陈四是统管着半个东北三省的大人物之一,与他有着同样威望的还有一个徐保钧,他们一个年轻,一个有点偏老,陈四是近十年来新崛起的青年俊秀,年纪只有三十出头,他常年生活在辽宁沈阳。而徐保钧则是个老古董,出道比较早,主要在哈尔滨一带生活,应该有近六十岁了!”
“这两人跟春城的侯军比起来如何?”张小龙听完问道。
“哦,你知道侯老?”肥仔心头一惊,他可不敢在公共场所直呼侯军的名字。旁边桌上有人,肥仔只是个小人物,就连老大黄永光在侯军面前都是阿谀得像只哈巴狗。肥仔哪敢造次。
“知道,今天中午有见过他。”张小龙没觉得哪里不妥,喝了口啤酒说出一句让肥仔头皮发麻的话来。事情也没说明,就说见过对方,要是说出后面那句“他没待见我”估计肥仔想法又不一样了。
肥仔看着他古井不波的神情闪烁了一下,声音略大了点,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圈子里一个级别的人物,只是所处的地域不同,关系网也各不一样,具体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陈四和徐保钧掌管着东北三省,侯老掌管着整个滇西业务,当然,在全国内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大佬,听光哥说,空宁刚开始去重庆就是为了亲近黄孟,重庆是黄孟的地盘,可能是黄孟没接纳空宁,所以她又来春城了。”
“不明白。”张小龙疑惑道,“空宁离开沈阳为什么不去其它城市,而是直接去重庆,然后又来了春城?你说的那个黄孟难道也是个大人物?”
“没错。”
肥仔扫视四周,点了根烟,道:“黄孟是四川的大佬,驻扎在重庆,他与湖南的刘小东还有陈四都是以霸道和杀戮闻名,简直可以称之为疯子。三人年纪也相差不多,极为霸道凶残,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也是因为隔得远才敢谈论他们。”
“听说黄孟早年与陈四之间产生了摩擦,发生过严重的纠纷争执,最后两人成了死敌。不过黄孟跟刘小东关系很好,所以陈四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再加上黄孟的势力丝毫不比他差,所以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圈子里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陈四人缘不好,他除了跟黄孟有恩怨外,跟侯老也有些过节,至于是怎么产生的我不清楚,可以断定的是,空宁去重庆后又来春城,绝对有投靠黄孟和侯老的嫌疑,也有躲着陈四的意味。”
张小龙静心聆听,细心分辨,肥仔述过不停,又道:“记得光哥有一次与人打电话时无意中提到,空宁好几次让光哥介绍侯老给她认识,光哥经不住她的磨合……有一次带她去见了侯老,事后光哥回来好几天都是闷闷不乐,从此空宁也就留在了振兴街。”
“依你这么说,空宁投靠侯军也失败了?之后她为了报恩就留在振兴街为黄永光办事,还时而跟他上床?”张小龙眸子闪烁着。
肥仔虚擦一把冷汗,张小龙的直言不讳让人有些不敢恭维,在公共场所直呼黄永光的名字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对人人闻之胆颤的侯军叫唤不停,肥仔还真怕跟着他挨一身骚。就是刚刚猜想两人可能认识,但肥仔不是傻子,他可不认识如此年轻的张小龙会与侯军成为拜把子兄弟,饶是如此就更不应该如此直呼其名。
黑圈和官圈一样,有一大忌,那就是尊敬!懂得尊敬老大和长辈的人才能过得安稳,走得长远。像张小龙这么毫无忌讳直呼其长辈名字的,肥仔还还是第一次见。在他的认知里,哪怕背后谈论都要小心翼翼,以防隔墙有耳。
“房东,小声点。”肥仔瞥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一双男女,凑近身道:“人多,让人听到可不得了。你要知道,侯老是我们难以企及的人物,就连光哥在他面前都得低头乖乖听话做小人。我虽然没见过侯老,可我知道只要在道上溜过几年的人都会明白,陈四那个疯子因为不小心开罪侯老都吃了大亏,如今更是不敢轻易来春城,侯老不是我们这些人能随随便便议论和直呼名的。”
“有这么夸张?”
黄永光的忠告
张小龙眉毛一掀,还真被他给吓了一跳。一时想起白天在法院门口见到黄永光等人对着穿一身唐服的侯军恭敬行礼的场景。刚开始张小龙感觉侯军很平易近人,一副慈祥和蔼模样,现在听肥仔说了这么多,他确实有些忌惮了。没想到年纪这么大黄土埋到腰胸上的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