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步伐踩空,从楼梯上狼狈的摔了下去。
肖逸文连忙跑上来要扶他,他却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紧握的尖锐玻璃在他掌心割出一道极深的伤痕,他却仍旧没丢,像是想用这疼痛来刺激他的神经,令他不倒下去。
肖崇还要让人去拦,被肖逸文制止住,“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走不出去的……”
额角的血越流越多,年鹤声视线里仅剩的一点清明,也被鲜艳的血色覆盖,掌心里的玻璃再无力去握,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年轰然倒地。
两天后,医院病房内。
肖逸文叹着气守在病床前,昏迷了两天的人在这时候苏醒。
年鹤声面容病白,薄唇上毫无血色,下巴上起了一圈青胡茬,那双漆黑的凤眸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形如枯槁,毫无平日里半点的优雅从容,意气风发。
肖崇推门而入,看见年鹤声醒了,几度张嘴才开口:“你现在在年家处境艰难,就算把那个小姑娘找回来又能怎么样?”
肖崇说完这句便走了,留下肖逸文和年鹤声两人病房。
肖逸文平时巧舌如簧,在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年鹤声从病床上缓慢坐起来,说:“阿文,带我去能仁寺。”
车这一次顺利开到了能仁寺的门口,不再是跨年时的人山人海,藏在山间的古寺在今日格外幽静。
肖逸文在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年鹤声,看见他走到了满片绑着祈福红带的石栏边,然后在那一堆祈福带里,找到一条,扯了下来。
路过的和尚见状双手合十,喊道“罪过、罪过”,肖逸文忙去解围。
年鹤声紧握着那条祈福带,上面的字迹他刻骨铭心,却只有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好聚好散】
年鹤声看着这四个字,忽然就如自嘲一般笑出了声。
他走到大殿前,正对着殿内的神佛,面无表情的将这条祈福带丢进了燃着熊熊烈火的焚金炉里。
祈福带顷刻间被焚烧的一干二净。
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这满寺神佛,他不会让她如愿。
离开寺庙,重新回到车内。
肖逸文打量年鹤声,见他闭着眼,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平静的有些可怕。
片刻后,年鹤声重新睁开眼,“回港城。”
肖逸文松了口气,“你愿意放手就好……”
他以为年鹤声还会继续去英国找颜以沐,毕竟为了颜以沐,年鹤声几乎都已经疯魔了。
“放手?”年鹤声口吻淡淡,摄人的黑眸里全是势在必得,“我要她下次再见到我,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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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晚来的急雨,在一夜之间让港城入了秋。
清晨,中环cbd街头阴雨绵绵。
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们,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撑着伞,穿梭在中环的大厦之间。
亚洲的金融中心,港城的心脏,全都聚焦于此。
只是今日天色不做美,不管是在白日还是夜晚都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在这灰蒙的阴雨之中,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压抑。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从街角缓慢开进街道。
黑底白字,粤字开头港字结尾。
国际cbd,豪车不算罕见,但这一辆,车牌却是连号的7。
那车上坐着的是谁,便不言而喻。
即使把时间观念刻在骨子里的金融人,在此刻也忍不住慢下脚步,往那车上投向目光。
平常总是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的豪车,今天却在年氏企业大楼的led屏前停了下来。
后排车窗往下降了几分,留出一条一指宽的缝隙,灰暗的天光透进去,只能看见那后座里的人,下半张脸的轮廓。
深邃立体,宛若雕塑家以最严苛的美学,一笔一划雕刻而成。只是那下颌线的弧度太过凌厉,好似淬了霜雪的冷刃,只一眼,便摄人到发寒。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这样的角度,能将led上正播放的内容一览无余。
悦耳的舞曲声与周遭阴雨连绵的环境大相迳庭,身穿粉色拉丁舞衣的女舞者,站在英国皇家阿尔伯特礼堂的舞池中,随着舞曲悠扬起舞。
挂脖的贴身舞衣,婀娜曲线被胸前银白色的水钻紧密衬托,玲珑有致的身段一目了然。
她盘着发,纤细的天鹅颈和漂亮的蝴蝶骨尽数展露,一双小鹿眼灵动又清澈,娇艳精致的面容上绽放着明媚的笑容,点缀裙摆的粉色羽毛,在她抬腿舞动之间,在半空勾勒出婀娜的弧度,让观看者的心都好似被她裙摆上的羽毛给撩动了一下。
璀璨的灯光下,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可一抬手一舞动,却又风情诱人。
甜蜜的性感,仿佛伊甸园内,被晶莹露水洗涤,娇嫩无比的禁忌红苹果。
对观看者有着极致的吸引力,教人根本无法不把视线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