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颜以沐仲系太傻逼了点,到依家都还唔知,你系自愿畀我地拿钱封口,让我地帮你保守做台嘅秘密。”
“你地冇畀闹佢!”一直沉默的江亚恩忽然爆发出声,“我也冇坐台……”
为首的那个女生翻了个白眼给她,“行,你酒吧上班你清清白白,赶快把呢个月嘅封口费拿嚟,不然听日二中你化浓妆当女招待嘅照片就要满天飞了!”
江亚恩咬了咬牙,想要反抗的话最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呢个月我真嘅冇钱了,我阿爸在外面欠了赌债,所有嘅钱都被佢抢走拿去还债了……”
这几个女生根本不信,直接上手,翻她书包,搜她衣袋,前前后后都找光了,居然只找到了张二十。
为首的不死心,又去看她手机软件各种银行余额,结果愣是一毛钱都没找到。
“丢你老母!死穷鬼!”
几个人跑这一趟才拿到二十块,气的一脚把江亚恩踹倒在满是污水的泥坑里,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又脏又凉的污水瞬间浸透校服贴上江亚恩的皮肤,她在污水坑里做了几秒钟,然后自己爬起来,沉默的捡起被那些人翻乱的课本和书包。
一个玲娜贝儿的挂件,被压在了书下面。
她连忙捡起来,放到有光的地方照了照,光映清她一片死寂的眼,可在看到那个玲娜贝儿挂件上多了一条裂痕后,她那双死寂的眼中,多了一抹泪光。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十八岁的江亚恩抱着这个挂件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翌日,夏即昀主动给颜以沐请了假,让她留在家里调整心情。
而颜以沐也的确不想去学校,不论是年鹤声和江亚恩,她现在一个都不想见。
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哭一会儿又停一会儿,今天睡到上午十点钟才醒,一到化妆镜前照了镜子,看见自己的一双眼又红又肿。
实在觉得太难看,她忍受不了,在家里的冰箱拿了冰块用毛巾裹住,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眼睛冰敷消肿。
躺了快半个小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她一边敷着眼一边去开门,“来了,稍等一下。”
给他们做饭的阿姨周末才来,她刚在手机上点了外卖,便下意识的以为是外卖到了。
眼睛的视野被毛巾遮住很多,她只轻扫了一眼猫眼,看清有道人影,便想也没想的拉开了门。
半个身子探出了门外,另一只空手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接外卖,“谢……”
剩下的谢字没出口,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颜以沐惊讶的拿下挡在眼前的毛巾,年鹤声正站在门外,高大身形挡住外面的天光,像一面无法越过的高墙,隔绝了她所有的光线。
他薄唇轻启,吐出温柔嗓音:“颜以沐,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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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以沐愣了一下,随即蹙着眉拚命的把自己的手腕从年鹤声的手里抽了回来,身子迅速躲回到门后,双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大门想要关上。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门框上,门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这只手上,大门没有顺利合上,被迫重新慢慢打开,露出站在门外的少年人。
颜以沐被年鹤声用手去拦门的动作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你……”
年鹤声堂而皇之的进到屋内,反手关上了大门,彻底隔绝颜以沐和外界的唯一通道。
“还躲吗?”
颜以沐回过神来,心中警铃响起,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是怎么找到我家里来的?”
她退,年鹤声便进,“我送你回家那么多次,你都忘了?”
颜以沐被逼退到墙角,“可是我又没有让你进我家门……”
年鹤声走到她身前,把她抵在墙壁和身体之间,“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真有防备心?”
颜以沐被年鹤声话里的反讽刺到,又联想到年鹤声家的背景,既然知道她居住的小区,要想查她住在哪一栋小洋楼里,根本不是难事。
可是他居然在背后调查她,这让颜以沐感觉自己的小世界被年鹤声强迫侵入了。
“你调查我?”她仰起小脸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年鹤声!”
年鹤声垂首,看清她那双红肿的小鹿眼,少了平时的明媚,反倒多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就算是眼下质问他,也丝毫没有摄人的气势,更像是委屈撒娇的幼猫,让人我见犹怜。
“你都在躲我了,还不允许我找你?”年鹤声还是那副柔和语气,不紧不慢的反问她:“这是什么道理?”
“我……”颜以沐被问住,“那你就不要找我啊!”
“我不想见你!”
“可我想见你。”
年鹤声单手捏起颜以沐下巴抬高,强迫颜以沐看着自己,语气里带上了冷意,“颜以沐,你听好了。”
“和小女生玩恋爱游戏,对我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我看不上,更不屑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