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帮她把仙女棒点燃,然后又把几个立在地上的烟花点了火,颜以沐昏暗的四周,忽然一下子变得明亮不已。
她拿着手里的仙女棒,开心的在半空中绕来绕去,一把仙女棒燃尽了,夏即昀又点一把新的递给她。
火树银花映亮她澄澈的眼眸,漂亮的少女眼角眉梢全是由内而发的开心笑意。
看的一旁为她默默点仙女棒的少年人,也忍不住上扬了唇角。
夏蔚一直在给两个孩子录视频,录完还觉得不够,又卡卡的拍了几张。
坐在她旁边的母亲,忽然开口道:“沐沐这孩子挺好的,人长的漂亮,心眼也好,又乖又有礼貌。”
夏蔚点头,“是啊,比您亲生的乖多了。”
老太太笑起来,“那不正好?一冷一热可以互补,我外孙长的这么俊,你看看他们,多般配啊。”
“妈,你别乱点鸳鸯谱啊。”夏蔚把手机一放,“他们俩都还只是孩子,而且还是姐弟。”
“什么姐弟,他俩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老太太望着远处自家外孙的表情,“夏蔚,你别在妈面前装懵,你那亲生儿子对人家小姑娘什么企图,你能一点都不清楚?”
夏蔚当没听到,“妈,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别在夏即昀面前提。”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夏即昀和沐沐,只能是姐弟。”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夏即昀六点钟就起了,夏蔚醒了看见他坐在客厅里,问道:“叫沐沐?”
昨晚在江边放了一整晚烟花,颜以沐回来激动的睡不着,又在客厅里看了好久的动画,才回房间睡觉,现在只怕还是深度睡眠。
夏即昀站起来,跟着夏蔚一起出门,“把她叫醒她又要哭哭啼啼。”
夏蔚一想也是,开车带上夏即昀,先是去花店取了之前订好的白菊,又买了些新鲜的供品,然后去到郊区的公墓。
他们今天是来给颜以沐的父亲扫墓的。
到了地方,夏即昀主动的从车子里拿出干净毛巾,打湿了水,开始擦洗墓碑。
夏蔚选了块干净地方,点了根烟放在墓前,顺手也给自己点了根。
她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望着墓上人的照片,说:“你也别怪沐沐不来看你,谁让你这个当爸的自己说话不算话,答应了女儿要回来,结果自己不履行承诺。”
颜以沐的父亲,是在出差的路上遇到了车祸,才意外去世的。
临走之前,一家四口在家里刚吃过午饭,因为快到父亲节了,他信誓旦旦的跟颜以沐保证,自己一定会在父亲节那天回来,要和女儿儿子妻子一起好好的过个节。
结果父亲节当天,他们就收到了噩耗。
颜以沐无疑是最伤心的那一个,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从小就是爸爸一个人把她拉扯到上初中,父女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
她无法接受爸爸的突然离世,在葬礼上哭到晕厥后再次醒来,心里还记着爸爸对她说会回来的那个约定。
于是她执拗的不肯面对现实,没有为爸爸扫过一次墓,幼稚的在心里当做爸爸只是出差还没回来,并没有死。
就好像她只要不看到爸爸的墓碑,就总能等到爸爸回来向她实践诺言的那一天。
这件事上,无论是夏蔚还是夏即昀,都没有指责颜以沐的立场。所以这些年来,母子两人便承担起了为颜以沐父亲扫墓的责任。
一支烟燃完,夏蔚回忆起两人的往昔,眼里也忍不住泛出热意,“咱们沐沐啊,别看她平时脾气软好说话,其实性子里倔着呢,谁要是敢骗她触碰到她底线,她一定会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绝对不会再乖乖的被人哄骗走……”
她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你看看你这个当爸的,不就是因为骗了她,她到现在也不肯来看你吗?”
“所以你放心,沐沐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她讲完心里话,叹了口气,踱步到一旁不愿再看,怕自己更加伤感。
夏即昀清扫完墓碑,将花工整的摆在墓前,对着墓碑说:“颜伯伯,我会好好照顾颜以沐的。”
他说完,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三个头,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诚心一般。
扫完墓,回到家时,颜以沐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了。
他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但看见她眼眶一圈是红的,明显刚哭过。
夏即昀说:“颜以沐,烟花也放了,年也过完了,你寒假作业写完没?”
颜以沐愣了一下,诚实说:“没有……”
“那你还不快写?初七你不是还要去上拉丁舞课吗?”
经夏即昀一提醒,颜以沐才想起来从初七到寒假完,她每天都要去上八个小时的舞蹈课,因为不用上学,clear老师制定了更严苛的课程,一天舞跳下来,她恐怕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更遑论写寒假作业。
来不及伤心了,她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写寒假作业。
夏即昀的外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