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相隔多久,某日的下课时间,子琪开始咳嗽,她抽出一张面纸捂住口鼻,之后吐了一口痰,然后她愣住了,并且飞快的把面纸堆叠成一小团废纸,扔入垃圾筒。
之后子琪就常常做此动作,让我觉得困惑不已。
不过就是痰而已,需要藏得那么隐密吗?
有一回,我终于在子琪咳嗽时靠近她身旁,明显看到一丝血丝藏在痰中,如此显眼并让我震惊!
「子琪,你最近是不是都咳出血来,为什么你都不说呢?」我焦急的团团转,结果一看子琪的神情居然轻松的像是没事人一般,笑笑带过。
「可能只是喉咙破口,没什么大不了。」
「不行!你要马上去看医生。」我顾不得子悦姐对我的偏见,火速拨通她的电话,告知子琪的现状。
「我马上请假。可以的话,请你先带子琪去医院做检查,我晚点到。」子悦姐难得低声下气的拜託我,让我受宠若惊。
「好,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子悦姐小心开车。」
掛断电话后,老师进门上课,我跟老师简单报告子琪的病徵,顺利取得请假权。当然,放不下心的莫于珮也跟来了,我们一起搭乘计程车直奔市立医院。现在没有那个心情慢慢骑脚踏车了啦!
为了赶快取得检查结果,我进了医院就把子琪拉往急诊间,不然市立医院的人潮汹涌,没有排个两个小时根本无法看诊。
经过医生的看诊以及多项精密检查,医生简洁的说明,子琪的身体并无大碍,要我们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子琪都咳血了啊。」我心急如焚的大声喝斥,但在医生的眼中,我八成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吧。
「可是肺部及食道并无出血的状况,可能只是心理问题,不然我帮你们转介到身心科看诊?」急诊医生心平气和的解释,只不过我无法接受。
「子琪──」就在这时,子悦姐姐来到。我简单的解释医生的说法,然后把决定权交由子悦姐姐来做裁决。
「子琪,你最近除了咳血以外,还有什么症状?」子悦姐姐似乎知道子琪会隐匿病情,她板着脸直盯着子琪看,在沉重的压力下,子琪才迫不得已吐实。
「还有胸闷症状,最近常常喘不过气。」
「!……子琪你这么不舒服,为什么都不说?」难怪我最近常常看到子琪在大口呼吸,我还以为是体操过后的疲惫感,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小问题而已。」子琪漫不在乎的回应,让我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好失职。
明明子琪的状况不太正常,偏偏我都忽略过去,这让我感到好自责。
子悦姐见状,医疗器具就是查不出有任何问题,她也没輒,只好选择彻退。
「谢谢医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护理师递出缴费单,子悦姐姐接过前往柜檯缴清费用,载着我们三人离开医院。
顿时,轿车里气氛凝重,似乎子悦姐知道子琪的发病原因,因此压抑着情绪缓慢发作。
「子琪,可以请你先停止体操的练习吗?」良久,眼看车子快要抵达a商职校门口,子悦姐姐这才开口要求。
「我不要。」子琪果断的拒绝。
让我不禁怀疑,子琪对体操真有那么热爱?还是单纯不能放下赵思丽的遗言?
「虽然你的身体检查既然没有大碍,就表示是你的心理状况在表达抗议。要求你停止体操活动并不为过。」子悦姐果断的做了决定,任由子琪如何表达抗议都不能改变子悦姐的心意。
事后,听莫于珮说,看诊当天子悦姐再度拜访校长,并与他深谈好几个小时,终于逼得校长让步,撤回体操社的成立申请,并要求班导收回子琪手上的社团教室钥匙。
事情再度回到原点。
子琪再度恢復无所事事的状态,她又开始在课堂上发呆,这回,在班导的关切下,没有老师再敢钦点子琪回答问题,深怕她的病情再度加重或症状变异。这个责任老师担不起。
「子琪,我们参加其他社团好不好?」我看不惯子琪宛如放弃自己的生命般淡漠,频频出招想要将她拉回现实,却一再失败。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又凭什么带我去就医?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子琪平时的态度都是一脸无所谓,唯独在就医过后,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因为此举导致子悦姐强力介入并改变校长所下的决定。
只是我没想到,不能练体操这事,对子琪而言是多么大的噩耗!她根本无法接受。是不是子琪自认为她背弃了赵思丽?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体操社被禁止活动之后,子琪的病状并未得到好转,反而更加加遽变化。每堂课都可以看见子琪努力的大口呼吸,才能将氧气送入肺部。咳血的症状亦是,原本从一日数次增加到一、二十次,彷彿像血管破口那般的惊人。
每当我想上前关心时,总会被子琪严厉拒绝。
「子琪……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