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究竟是什么事情，是否和我妈有关？”

张凡顿了顿之后沉声一句。

什么？！

张枫猛的看向张凡，“你……你怎么知道？”

“爸，你觉得我很傻吗？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丝毫觉察吗？”

张凡反问一句，又兀自苦笑起来。

“多少年了，我一直都想要搞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会引得张氏家族穷追不舍，甚至还连累我妈去世。”

“可这些年始终都没有什么线索，好像当年的事情被人从这世界上给彻底抹除了一般。”

“自从救出你之后，我有多少次都想要当面问问你，可是你却心存死意，只想安度晚年，我便是强忍着冲动不去问你。”

“可今日，你们既然已经提起了，那么就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吧！”

说到最后，张凡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夺目的光芒。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他现在都有能力承受了。

张枫看着张凡，嘴唇颤动着，半晌之后终于叹息一声，“好吧，我告诉你真相，我……我说不出口！”

张枫又痛苦的低头下去，双手抱住脑袋惨叫道，“啊……我简直是畜生，张凡，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也对不起你！”

说着张枫更是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

张凡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住张枫，“爸，爸，你干什么，你别这样！”

张氏家族老祖宗这时候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张凡道，“那就让我来说吧，张凡，当年害死你妈的人名叫比秋！”

张凡一愣，下意识道，“她是谁？”

“她是一个自古传承下来的大家族比家的族人，不……现在她已经是比家的族长了！”

这话说出来，老祖宗深深看了张枫一眼。

而张枫听到这话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老祖宗。

老祖宗点了点头，继续道。

“当年你爸虽然和你妈已经结婚并且生下了你，但他还是被比秋迷住了，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最终成为了情人关系。”

“而比秋当年是比家的圣女，身份尊贵且神圣，是不允许和外人通婚，甚至就连比家都不能。”

“很快，两人的关系就暴露了，比家震怒，当即对你父亲下了追杀令，哪怕他当时已经是下一任张氏家族的继承人了。”

这番话，彻底颠覆了张凡三观。

他呆呆的愣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呆滞的侧头看向张枫，后者拼命摇头，面色痛苦，似乎不愿意记起当年的事情一般。

老祖宗继续道，“当年发生此事后我顾及家族颜面所以立马封锁了所有消息，亲自找上了比家的老祖宗，而他显然也不想事情暴露出来，所以最终我们达成一致，将你们一家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让这件事情就此结束！”

“而你的妈妈就是在追杀之中去世的，随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父亲将你藏起来，他准备接受死亡。”

“不过在这期间，似乎那比家的圣女比秋求情，最终比家撤回了追杀令，而我也就将你爸囚禁了起来，直到你出现救走了他。”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老祖宗也是颇为唏嘘，又缓缓道。

“若是一般的小家族我大可以用张家的威严将其镇压。”

“可那比家是上古传下来的隐形豪门，其实力甚至要超过我们张家，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并非是我不想帮你父子，而是无能为力呀！”

张凡突然咧嘴一笑，而后回头看向张枫，一字一句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凡儿……我……”

“回答我，他说的可是真的？”

张凡一声怒吼，双拳死死攥紧。

张枫满脸痛苦，最终点了点头。

一瞬间，张凡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突然靠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枫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之后不愿意报仇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仇人是谁了，那个所谓的仇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张枫！

“天啊！”

张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泪水流淌，而他浑然不觉。

“凡儿，我知错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悔恨之中度过，我对不起你妈妈，我对不起你。”

张枫声音颤抖着说道。

张凡睁开眼，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道，“我累了，就这样吧。”

说着张凡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

老祖宗这时叫住张凡，又看向张枫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张凡还有些事情要说。”

张枫起身还要给张凡道歉，张凡只是侧身一边，现在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枫。

张枫一声长叹，终于离开了。

张枫离开以后，张氏家族老祖宗当即眯起双眸道，“张凡，你很出色，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