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壳。

时千深没有再回答他是真是假，而是直接告诉他，报名表的存放地点。

其实，对时湛而言，重新接手自己喜欢的专业，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他的遗憾，是安悦容当年一手造成，他做了很多错事甚至动了杀意，可在那之前，他也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在安悦容面前，他都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大声说话，抬不起头。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给他退路的，往往是他最恨的人。

他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人啊。

时湛老泪纵横，鼻子一抽一抽，“深深，对不起，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你……如果我当年接受你的存在跟她好好生活就不会有这些事，对不起……”

“哭什么，当别人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咖啡厅人不多，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跟本无暇顾及，只是时千深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是最大的错误，可错误已经诸成了，就算避免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只能终止这个错不让它继续延续。

“深深，有一件事，你一定会想知道，去年我勾结枯骨组织，动手杀了你妈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