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根本就没有圣旨就让岳父去搜集粮食。”柳应渠小心的观察沈父的表情,小声说:“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假传圣旨了。”
假传圣旨可是要掉脑袋的,但是真的好刺激呀。柳应渠的心脏怦怦直跳,他分不清是快乐还是快乐。
沈父的脸彻底黑如底锅。
书房里说不出的寂静,柳应渠有些慌,看沈父的样子有些吓人,他害怕。
要是清梧在就好了。
沈父胸膛起伏,他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心酸历程,他努力平复心情结果没平复住。
从书房里传来沈父的怒吼:“柳应渠,你这个杀千刀的!!!”
“岳父还是有好处的……”柳应渠小声辩解。
坑爹啊。
流民
沈父气得不行但好歹还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他气哼哼的坐下自己拿着茶壶倒茶来喝,结果倒出来的是清水。
沈父:“……”
“岳父,清梧经常来书房,我便把茶水换成清水了。”柳应渠现下不敢招惹沈父,还是小心体贴的解释。
“……”沈父无言,他只能端着这杯清水浇浇心中的火气,越想越气。
这买回了粮食也算能应付这旱灾,沈父说服自心气顺,只要操作得当得到陛下的赏赐也是一定的事。
“我把大昭的陈米粮食都买走了,但有些粮商不肯卖,我见着那镇上,县府里都是在涨价,这一斤粮食要价到了两百文这还算好的,更贵的有五百文的,有的县府不开粮仓,任由粮食发烂也不给百姓。”
沈父一路上也是惊心动魄,看着大昭在旱灾下的处境,心中也有恻隐之心。
“岳父,粮食我们可以分一部分去京城外设粥铺只做赈灾来用,另外的原价卖出去,每家每户必须限定一斤。”柳应渠想了想:“若流民吃不起一斤原价的粮食,岳父可派人去流民中挑选人来沈氏做活。”
“应渠,你说这话好似旱灾还要持续不长的时间。”沈父说道。
他心里也明白这事刻不容缓自己就出了书房。
柳应渠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流民来了京城要以工代赈,京城里有纺织机需要人,造纸坊,制作筒车的,盐场,还有些荒地。
荒地和盐场归工部管理,这一块柳应渠还是能使上力。
地方上的事,柳应渠把自己在书房写的人名拿着。他深深叹口气,记性太好了,对原著的贪官奸臣也记下了,只能让你们去倒霉了。
要是自己把持住没在这次天灾犯罪没被人发现还能借着关系步步高升,结果偏偏遇见了柳应渠只能嗝屁了。
柳应渠去院子里看沈清梧,沈清梧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柳应渠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
“柳郎,你和爹说什么?”沈清梧半睁眼睛,他其实没睡,实在是夏日犯困。
“说些一些琐事。”柳应渠轻描淡写,丝毫不提骗了沈父的事。
柳应渠这边含情脉脉,在内阁里的大臣们还在激昂的商量办法。
“粮价上涨,陛下要抑制粮价!”
“流民逃窜,有的变成土匪杀人放火,要派军队去镇压!”
“贪官污吏兴风作浪,要派人去杀。”沈忧款款说道。
“……”内阁大臣对他怒目而视。
“京中要设粥铺,要加强防护,流民涌进必然会给京城的侍卫加重担子,要把流民的人数统计好,还有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也要统计。”沈忧颇有章法:“皇庄里还有些粮食,还有户部要出钱买粮食。”
户部尚书趁着昭烈帝没看见恶狠狠的看沈忧。
“粮商涨价过狠,那便下大牢,罪名扰乱商价,试图动摇大昭江山根本。”沈忧说得极其文雅。
内阁大臣倒吸一口气凉气,这帽子扣得太狠了。
杨长修才从海朝郡回来,他拱手道:“陛下让工部制造纺织机来让流民安居。”
王长明也说了一些实事。
昭烈帝满意点点头:“就按照三位的办!”
内阁大臣只要反对,他们主要是反对沈忧,沈忧太狠了。
“朕觉得沈大人的办法最好,地方上没有做好自己的职责那么砍脑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粮商,识相点朕就留着,不识相那为什么要来碍事,先关着他们不要他们命了。”昭烈帝说得颇为宽宏大量。
昭烈帝目不斜视走了。
一个内阁大臣颤颤巍巍的说:“……暴君啊。”
内阁大臣们回到家中立马就给和家里千丝万缕的粮商说了昭烈帝的话,粮商傻了。
“怎么就要下大牢了?”
“以前先帝都不管这事。”
“陛下这人有事是真来,我不再京城卖粮了,我把粮食运去其他地方卖!”有的大粮商说道。他打算今晚就把粮食运出京城,到哪也比在昭烈帝眼皮子底下强。
大粮商打算集体出逃。
昭烈帝有内线他立马让京城的人层层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