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文,曾峻文!醒醒呀!」
「峻文,你没事吧?你好像发烧了。」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没穿衣服啦!死变态!」
「曾兄弟,你可是中了毒吗?小仙身上有清心丸,快起来服用一粒吧。」
曾峻文在睡梦中,依稀听见有几个不同的声音,先后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太阳穴突然一阵痠麻,眼前漫无边际的漆黑中央,裂开一条白色细缝,侧眼望去,只见凯堤雪、季巧庭、方诗雅、莲瑀皆在床边,满面忧急地注视着自己。
「曾峻文,你没事!」凯堤雪一见曾峻文甦醒,脸上笑靨如花,当先往前几步,坐在床缘,也不管曾峻文是裸体,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胡媚嵐的房间里?她把你怎么了?」
「我……」曾峻文忽然想起,自己昨夜误服巨量媚毒,被胡媚嵐硬压在床上嚐了禁果,更天理不容的是,他竟然放纵地接纳了胡媚嵐温软的娇躯,最后受不住刺激,深藏在地底的岩浆分成数次,全部射进她的体内。想到这里,他早已面红耳赤,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欸,我说啊。」方诗雅早就摀住了眼睛,避免看见曾峻文的裸体,「先让他穿衣服吧。」
一行人与神仙一听有理,只留下莲瑀协助曾峻文穿衣,其馀皆先避到房外,待莲瑀推门行出,说曾峻文已穿上衣服,她们才又鱼贯进入。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曾峻文面红如血,心情极度低落,不能接受自己竟糊里糊涂地破了在室之身,「是胡媚嵐放你们出来的?」
「她不是叫作胡媚云吗?」季巧庭、方诗雅同时疑问。
凯堤雪插口说道:「不不不,她是胡媚嵐,是她把我们从情依仙子手上救出来的。」
「你为什么也知道这件事?」曾峻文讶异地问,「是她主动告诉你的?」
凯堤雪于是咭咭呱呱地,把她扯掉胡媚嵐面纱的事大概说了,还不忘讚美道:「看来我之前都误会胡媚嵐是坏狐仙了,她其实很好很善良,知道我喜欢吃甜糠仁果,还特地跑出去摘给我吃。」
曾峻文这下子总算明白,为何凯堤雪看见他裸体躺在胡媚嵐的床上时会如此淡定,原来她对胡媚嵐的敌意早就消除了,还变得很亲密;再偷眼去看季巧庭,凯堤雪似乎也没有再为难她,可见她真的放下对他的恋慕了。
「那胡媚嵐呢?你们有看到她吗?」曾峻文忽然忆起,昨夜胡媚嵐最后性情大变,自认是盗走血爪刃的元凶,想颠覆整个阴间的也是她,她甚至还承认自己把季巧庭等全都凌迟处死了。
她为什么要把罪责全都揽在自己头上?曾峻文怎么想都想不透。
「不知道,我和三位哥哥姊姊已经找遍整座宅子了,都没看见她。」凯堤雪打了一个呵欠。曾峻文注意到她似乎刚睡醒,头发乱得不像话,不禁噗哧一声笑了。
凯堤雪皱起细眉道;「你笑什么?」马上瞥见身旁化妆檯上,搁着一方檯镜,拿起来照了照,马上懂得曾峻文为什么发笑,噘嘴娇声道;「你坏死啦!我绝对饶不了你!」
「猫仙姑娘还是先整整仪容吧。」莲瑀说罢,不忘补充道:「曾兄弟,方才可是这位饶不了你的猫仙姑娘,一间一间来敲我们的房门,说到处都找不到你,急得全身白毛都竖起来了呢。」
凯堤雪抬起手肘,用力架了莲瑀一个拐子,小脸涨得通红,啐道:「呸呸呸,我以为佛家界神仙戒妄语,谁知道你竟说得挺顺口的,回头见了孟姊姊,铁定要叫她重重的罚你。」
莲瑀笑道:「猫仙姑娘直接稟报观音座主,岂不是更方便些?」
「好主意,替我记着啊。」凯堤雪哼了一声,再看了曾峻文一眼,脑中灵光乍现,对莲瑀露出狡黠的笑容。莲瑀不明所以,被她瞧得背脊发麻,试探地问道;「猫仙姑娘为何这样看着小仙?」
「我只是在想,你被抓来这里那么久,莲儿姊姊肯定想死你了,说不定每天都睡不着觉呢。」凯堤雪故意在莲瑀耳边说,果然一试即奏效,莲瑀马上面红过耳,低声央求道;「猫仙姑娘,算小仙求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你不知道吧?莲儿姊姊其实偷偷缝了很多暖包、香囊,还有几件男仙穿的袍子,可是奈何殿里只有女仙,也不知道是要给谁的?啊!她可能只是无聊吧,我又何必想这么多呢……」凯堤雪故作迷惘,在莲瑀身週绕着圈子,摀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莲瑀被她说得一阵尷尬,随口胡诌个理由,飞快逃出胡媚嵐的房间,不知道去哪里冷静了。
曾峻文看着凯堤雪恶作剧得逞,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禁摇头笑叹;「你的顽皮一点都没变。」
「不然要变成怎么样?」凯堤雪杏眼圆睁,理直气壮地反问,模样甚是娇憨可人。
「行,说不过你。」曾峻文无话可说,只得举双手投降。凯堤雪刚摆平了莲瑀,就马上来与曾峻文抬槓,见曾峻文斗不过她,她又想起满面通红的莲瑀,也不晓得他逃到哪里去了,想再好好捉弄他一番,对房内三人说一声:「你们慢慢叙旧!」之后,白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