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芙蓉两位护法全身掛彩,仰赖本身修练底子深厚,才未毙命。观音娘娘一日三次,派莲青送来丹药。孟乔也慷慨解囊,提供创伤药膏给她们敷在伤处,静养了一日,战力已恢復了九成。
一早,观音娘娘在菩提的护卫下,去探看夏荷、芙蓉的伤势,前脚才刚进门,夏荷便警醒过来,和芙蓉先后跳下床铺,下跪请罪道:「弟子修练不勤,竟伤在敌仙手下。」
观音娘娘忙令菩提搀起两位师姊,但她们自认有罪,坚持不肯起来,正好孟乔带着凯堤霜走进来,以为观音娘娘要教训夏荷、芙蓉,介入说了不少劝解的话,把观音娘娘逗笑了。
「本座命你们两个立刻起来,否则孟娘娘要记恨本座了。」观音娘娘一捏孟乔的脸颊,笑得很开心。孟乔才领悟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假装生气道:「观音姊姊,以后你的护法弟子,有不爱护身子,动不动就要罚跪的,你便顺了她们的心,叫到外头去跪个七天七夜。」
「看你们两个,惹孟娘娘生气了,还不快赔罪。」观音娘娘说完,便回身抱住孟乔的胳膊,不让她落跑。
「免了,免了,今晚还要捉拿情依仙子,两位护法上床多休息一会儿吧。」孟乔笑着推辞,瞪了观音娘娘一眼,后者装作没有看见,顺着孟乔的话接,两位护法才移身回床上休息。
「让乔妹妹一提醒,本座才想起来,今晚就是和情依仙子的约期了。」观音娘娘将手挽在身后,绕着寝房走动,命菩提把莲青、莲杏等青莲弟子,还有李南彻、李瀛兄妹一起找来。孟乔来的时候,已经让谢、范将军在门外候着,于是先请他们进来,向观音娘娘请安,不一会儿,所有神仙都在房中集合完毕。
孟乔依照当时拟定的进攻计画,问眾神仙:「今晚的进攻部署,会分成先锋、支应、后援三部分。谁愿意担任先锋?」
观音娘娘提议道:「李三公子兄妹是当事者,也最能辨识血爪刃的真偽,就安排他俩做先锋。」
李南彻和李瀛兴奋地同时跳起,双双一抱拳,信誓旦旦地说:「我等必不负二位娘娘重望,一定将情依仙子大卸八块!」
「倒也不必,若她诚心悔改,愿意皈依,还是不开杀戒的好。」观音娘娘双掌合十,面露寧静慈祥之色,復又问道:「乔妹妹,先锋还需要几个呢?」
「观音座主,小将认为先锋太多,反而碍手碍脚。」李南彻口无遮拦,想到的话就衝口而出。李瀛暗暗翻了个白眼,揶揄道:「唷,三哥何必指桑骂槐呢?」
「你不打自招,我也没法子。」李南彻冷哼一声,挺起胸膛,昂然道:「李某自信一个便可以活捉情依仙子,消灭她手下一群妖狐。」
「李三公子的勇猛无庸置疑,可是……」孟乔知道李南彻的的个性就是直来直往,说话用词不加雕饰,见观音娘娘面色平静如故,也就不去追究他方才的失言。
「孟娘娘有何教诲?李某洗耳恭听。」李南彻豪气干云地说。
「昨夜敌仙夜袭,击毙两名青莲弟子,连夏荷、芙蓉二位护法都受了重伤,李三公子还是不要太大意才好。」孟乔说得很委婉,儘管她有权力可以对李南彻下命令,却又担心他不服,坏了眾神仙之间和气,甚至失去一员猛将。
「情依仙子法力再强,也只不过是个女仙罢了,区区女仙,有什么了不起?她能在阴间猖狂这么久,是因为没遇上李某!」
孟乔乾笑两声,一时想不到怎么劝李南彻收束狂傲之心。他这几句万般瞧不起女仙的话,可是把在场一大半的神仙都骂进去了;加上情依仙子在阴间作乱,孟乔身为城主夫人,自然责无旁贷。因此李南彻放肆之言,伤了孟乔最深。
李南彻继续自夸道:「孟娘娘放心,李某和父亲一样身经百战,最大的用处就是……」
「就是丢父亲的脸。」李瀛故意给李南彻没面子,气得李南彻一抬手,就往她的正脸拍去。
观音娘娘眉头一皱,呼喊菩提劝住李南彻。
「你到底说够了没啊?」当菩提正要动手,躺在床上养伤的夏荷便突然大骂,「有本事,今晚就去收了情依仙子,在这儿夸口吹嘘,有何用处?」
「李某本来就是这样打算,你又来插什么口?」李南彻怒目圆睁,要不是观音娘娘在场,难保自己不会去和夏荷打上一架洩愤。
「不然这样,李三公子兄妹还是一起打头阵吧。」孟乔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李三公子隻身做先锋,有些势单力孤,兄妹一起行动,不只相互有个照应,还能分散敌仙的注意力,对于后续的进攻颇有助益。」
李南彻被夏荷这劈头一骂,心中念转,自己在豪气填膺之下说出的话,确实太过自大。对于孟乔的建议也不好再推拒,便接受了。李瀛也下跪领命。
孟乔排定先锋后,又安排了谢、范将军做支应,夏荷、芙蓉、莲嶜彻为后援主力。再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孟乔、凯堤霜、莲青、莲杏加入支应的队伍,观音娘娘负责统率后援,菩提担任近身护卫。
正午过后,北路城隍爷又来拜访孟乔。谢、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