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一面抚摸着凯堤雪变成的小白猫,又继续道来。
「邢沅婷的赤竹丹,带有剧毒,不可能会是晕迷人类的甦醒药,首先这点,她骗了你。」孟乔说的非常篤定,「她会那么说,是因为她要杀语霏。」
「怎么又是我……」柯语霏一脸生无可恋,为什么自己那么可怜?先是被黑衣人用利剑吓得半死、又被抓起来跑来跑去、被黄沙金掌打伤、被厉鬼附身的季巧庭毁容、又差点被胡媚嵐毒死。
「我想,该不会是……血爪刃?」曾峻文此言一出,孟乔登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凯堤雪在她的腿上扭了扭,以猫咪的形态扭头面对曾峻文,湛蓝的大眼注视着他。
「血爪刃是天庭中,托塔李天王的兵符,怎么会到了语霏手上?」孟乔静静地思索片刻,才想到柯语霏刚才说的话,「莫非,语霏你用来防身的红色短刀,就是血爪刃吗?」
「我不知道啊,孟姊姊……」柯语霏无助地看着自己五指张开的双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拿到什么血爪刃,就只是一把红色的美工刀而已啊。」
「我对此事,也只是听说,托塔李天王从未到过幽冥城中,我也不知道他的血爪刃长什么样子。」孟乔坦白地说。
「还是你大概形容一下血爪刃的样子?」曾峻文说。
「喔喔,那把红色美工刀,刀片非常锋利,外壳是鲜艳的大红色,除此之外,也和一般的美工刀没什么不同啊。」柯语霏搜索枯肠,也只能提供这样模稜两可的形容。
「我们现在要调查的,就是在流沙三媚中,顶替胡媚嵐的究竟是谁?还有黄曄父子的下一步行动,以及在人间攻击语霏的黑衣仙的身份,总觉得这些事情,都和流沙三媚及黄曄父子脱离不了关係。」凯堤霜在冷静分析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孟乔讚许的頷首,接着道:「我们可以再等等看,要是托塔李天王真的弄丢了兵符,天庭和佛家界两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了,孟姊姊。」柯语霏打断孟乔的话,「我和曾峻文幸运被孟姊姊救到这边,可是季巧庭和方诗雅学姊,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们也穿越到阴间了?」孟乔娥眉一紧,「但是在城中,并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若她们真的来到这里,依她们的打扮,不可能不引起城中男仙女仙的注意,夫君佈在城中的耳目和禁卫军,也不至于毫无动静啊。」
「孟姊姊,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曾峻文訥訥地啟齿。
孟乔抿唇一笑:「当然可以呀,不用拘谨。」
「我一直很疑惑,我们四个凡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曾峻文问。
孟乔望了一下凯堤雪,微笑着解释:「黄曄宗所要销毁的『阴阳剪影』,是孟姊姊上次到人间游歷时,因为结识巧庭和诗雅,想要让她们可以穿越到阴间,才设计的通道。」
「孟姊姊在那些照片上施法,只要她们两个盯着照片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表示她们可能有求于我们,或是很想我们,眼前就会出现我、莲儿,或是马面的形貌,同时会听见一曲歌谣,这样就会开啟阴阳之间的穿越通道。」孟乔详细地说完,掩嘴轻轻笑了笑,「吓到你们了,姊姊很抱歉。」
「原来如此啊……」曾峻文先是点头如捣蒜,后来又马上猛摇头:「不会啦,孟姊姊别这么说。」
「原来这就是『阴阳剪影』的真相。」柯语霏左思右想,忽然又觉得奇怪,「可是,既然曾峻文说,巧庭和诗雅学姊她们先后暴毙,照理说,会到孟姊姊的桥上吧?」
「照理说会啊。」顿了一顿,孟乔又道:「亡灵不是到奈何桥上喝往生水,就是被牛头马面踢下忘川河,但是巧庭和诗雅,阳寿未尽,平生未做亏心事,生死簿上乾乾净净,应该不会走到桥下才对呀。」
凯堤雪软绵绵的趴在孟乔的腿上,突然翻了个身落地,化回人形。
「曾峻文也没有穿越孟姊姊的桥才来到这里,她们可能就是落到别的地方啦。」凯堤雪冷冷地讲完,回到凯堤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尽量不跟曾峻文接触。
她对曾峻文说话,前面娇滴滴的一声「文哥哥」,也被她去掉了。
曾峻文心里狠狠地抽痛了几下,感觉胸口盛满了酸意,稍微挪动一下身子,就会不小心溢出来,烧蚀自己的五脏六腑。
「小雪说的对,巧庭和诗雅,说不定掉在城外,明天我再请夫君派赤炎卫卫士出城去寻找看看吧。」孟乔说完,掩嘴轻打了一个呵欠,「夜很深了,姊姊有些倦了。莲儿,把峻文和语霏送到客房就寝吧。」
「是,峻文先生,语霏小姐,请随莲儿来。」莲儿温柔的招呼着两人,才走到门口,门却正好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
所幸莲儿反应够快,连忙收住向前迈开的步伐,才未迎面撞上那高大的身影。
「小婢莲儿,参见阎君。」莲儿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二话不说就颤抖着跪在地上,想到自己险些撞上阎君的胸膛,莲儿的脸颊与耳畔霎时一阵热,又羞又急的不敢起来。
曾峻文和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