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宽,张力更多是欣赏的态度。
可由于对方的身份,他才一直忌惮,毕竟啊,这个男人也十分的危险。
现如今,听得手下人说了这番话,他心里的猜忌大半消失了,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第二日,张力亲自来到了严宽的住处。
严宽将人迎进屋里,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分殷勤与谄媚。
“今天前来,只是听我那些兄弟说,你与沈书行之间像是闹了矛盾?”
张力率先开口,语气平淡,但一双眼定在了严宽身上,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严宽的神色淡淡,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喝了口后才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俩不是一路人,迟早会分道扬镳。”
从对方的神情里,张力挑不出什么错来,默了半晌,终是笑了出来:
“你们多年的情谊,你伤怀一点也是自然,只是可别因为伤感,而错过了机会。”
“想来你也知道,我和沈书行积怨已久,刚好你和他也有了过节,不如从今以后,你跟着我,相信我们联手,对付沈书行小事一桩。”
这样的话出口,便说明了张力愿意接纳他了。
严宽心里暗自窃喜,面上却不显半点。
他屏气敛神,陷入了沉思中。
张力说得没错,严宽和沈书行好歹是多年的朋友。
两人间的友情虽然有了裂痕,但也不至于一击必裂的地步。
若是严宽此刻一口答应了,张力许是还会怀疑。
可见他蹙着眉头,在思索,张力倒是不急,反而完全相信他们二人分裂了。
过了好一会儿,严宽才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沈书行不仁在先,那就不怪我不义了。我答应你。”
张力不知何时也抄起了一瓶啤酒,闻言,笑嘻嘻举起了杯。
两杯相撞,两人便是同一战线了。
严宽侧过头去,眺望窗外的风景。
张力没有看见,男子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得了张力的首肯,严宽自然而然便混入了他的手下中。
许是因为心存考验,亦或是对他看重,张力将许多事都全权交给了他去办。
起先严宽还有些兴奋,可很快,他发现了端倪。
张力表面绝对信任他,其实心里头对他还是设防的。
这些日子来,交给他做的那些事,虽有些棘手,可细细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压根没涉及到机密。
严宽有些急躁,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心思压下,继续干着手中的事情。
沈书行雇佣了一些工人,准备将咖啡馆内部的陈设恢复。
这一日,离工人开工时间过去了快半日,那些工人仍没有到场。
沈书行派人联系,最后也只是被告知联系不上。
与此同时,与家装店谈好的那些材料,也没有准时送达。
桩桩件件,犹如赶巧一般,全都撞到了一起。
沈书行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吩咐手下的人去调查了一番。
很快,有了结果。
事先谈好的工人们,忽然都反悔了,宁愿冒着违约的风险,也不愿再来此。
而那些材料,则是在半路上被人截了走。
沈书行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指轻扣着桌面,神情捉摸不定。
“这一切,肯定是张力在后面搞鬼。”
“他费尽心思,无非是想让我们无法修整,在人工与材料上动手脚,就能阻碍我们的计划?”
虽知背后之人是张力,可却不能奈他怎么样,沈书行语气里带上了恼怒:
“我就不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再去雇佣工人,以及却和材料供应点商榷,出双倍的价钱!”
为了防止此事再出幺蛾子,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
在双倍价钱的诱惑下,很快这件事被办妥了。
咖啡店的整顿如期而行。
时间过去了快大半个月,咖啡店的整顿到了尾声。
最后一日,店里只剩下沈书行与傅时瑶。
傅时瑶擦拭着杯具,心情很好。
门开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在傅时瑶与沈书行面前站定。
“今天张力出了些麻烦,将所有的手下都带走了,我趁着这个空档,偷溜了出来。”
是严宽。
为了避开他人,他刻意打扮了一番。
傅时瑶忙将人带到了休息室,沈书行正在里面整理资料。
严宽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大刺刺瘫在沙发上。
他将头上身上的那些伪装快速给拿掉了,露出来一张熟悉的脸来。
“出趟门都要这么折腾,真是麻烦。”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天可是把我给累坏了,张力这个老奸巨猾的,嘴上说着信我,行动上却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