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越发沉重,我不知道彩音会是怎样的感觉,我想就算是她真的心如铁石,也应该会有一丁点的感动吧?
“今天我就放下了。我曾经努力过了,只能这样了。”锦笙拿出火机,点燃了那一小张照片。
小小的照片在锦笙手指点燃,火光映出了他眼中的泪花。锦笙是我见过的最俊的男人,没有之一。就算是历经沧桑,也依然英气逼人。
这么好看的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坚守多年,这是不容易的事。彩音如果不是因为特别的原因,我想她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男人。除非她是傻子。
那照片都快要烫到了锦笙的手,他还是没放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我伸手拍掉他手上的马上要燃尽的照片,说你这样烫伤自己,那怎么能行。
锦笙烧完照片,转身就走了,再也没有看彩音一眼。
彩音抬起头,眼里也有睛花闪动,她看着锦笙的背影,嘴略微张了张,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我也不希望她再说什么,既然她绝决如此,对锦笙也是好事,我也不希望她再说出什么让锦笙难于决断的话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苦衷,不过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很大的伤害。我相信对你也是,你并非绝情的人。”我轻声说。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有愧于他,我不配他对我这么好。我要让他解脱。也让我自己解脱。”彩音轻声说。
“好。”我应了一声。
“有酒吗?我想喝一杯。”彩音看着我。
“有。这里热,他们都喝啤酒,家里有很多的啤酒。”我说。
“那我们喝啤酒吧。”彩音说。
于是两个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喝起酒,没有什么可庆祝的,只是为了纪念过去的时光,那些苦难而又诡异的时光。
几杯酒下去,彩音忽然说,“我肯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现在就有些后悔了。”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不希望锦笙为情所扰,但站在同是女人的角度,我可以告诉你锦笙的房间是哪一间,你可以直接走进去,告诉他你就是米雪,你其实也舍不得,只是身不由己。”我说。
“这样好吗?他会接受吗?”
“这样当然不好,因为他给你过你机会,但你绝决成那样,你现在又想反悔,当然不好,我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替你考虑这个问题,我并不支持你这样做。”我实话实说。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反悔不也是正常的么?不过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并不真的决定这样去做。”彩音说。
“我也不希望你这样去做,善待你自己吧,也善待锦笙,不要再苦他了。也为你守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彩音点头,“我就是这样想,所以我才决定放开他,男人们都说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为此可以放开手让她去飞,其实女人也可以这样做,可以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去飞。”
“所以你说你还喜欢着锦笙?”
“他这么好的男人,女人喜欢他很正常吧?就算是我和他从未相识,现在才认识他,也有可以喜欢上他的,毕竟这么好看的男人并不多。”
我点头承认,不仅是不多,应该是极少。
一直聊到很晚,喝到很晚,彩音最后也没有走进锦笙的房间。
其实我在想,锦笙也只是差个心结没有解开而已,岁月流转,物是人非,有些些东西在时间和时空的转变后依然还在,但其实只是表面上还在,本质上已经发生了改变。而那些改变,只有真正走近后才会发现,原来,已不是从前的那样。
所以很多人说回不去了,不仅是时间回不去,而是感觉和内心。
我也武断地认为,锦笙和米雪回不去了。就算是他们克服所有的障碍,也回不去了。破镜可以重圆,用高科技复原,但是用肉眼看不到的裂缝,就不见得真的不存在。
第二天早上安明早起晨跑的时候,发现两个女人醉倒在外园。这厮竟然不管不问。自顾跑起步来。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管我,他反问我,我要是和锦笙醉倒在外园,你会管吗?
我说我当然会管,谁像你这么冷血,他说那你希望你怎么管?把你抱进屋里去睡?那彩音怎么办?我也抱进去吗?我要是抱进去,你确定你不会吃醋?
我说废话,我肯定要吃醋,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私自抱别的女人,还想让我不吃醋?
他说这不就得了,袁小暖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所以当时我作出的选择是绝对英明的,我就是不能让你有吃醋的理由,所以我就索性一个不管,不然我管了你不管别人,又显得不厚道,毕竟人家来到这里,也算是半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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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代子忽然来电话,说她听说有外来的人住在我们这里,想确认一下是真是假。
安明接过电话,说情报是真的,来的人是三合组的大小姐寺岛彩音,说本来昨天晚上彩音小姐就要来拜访您的,但因为太晚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