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笨,只是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才说不出来,他需要时间。”我说。
“而且小刚的方法根本不对。”锦笙皱眉说。
“我的方法不对?我只是教他简单的发音,就说安明两个字而已,他都不会,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小刚说。
“大哥不会说话,和小孩子是不一样的。小孩子完全不具备语言能力,但大哥是具备的,他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才暂时被卡住了,所以要帮他打通那个关卡,而不是让他从头学起,语言这种东西,要是从头学起,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学会?”锦笙说。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小刚说。
“不知道。”锦笙摇头。
“切,那你这不等于是废话么,说人家的方法不对,自己又想不出办法来,真有你的。”小刚说。
“至少我不会使用错误的方法。”锦笙抱着手说。
我不想让他们争下去,我说:“安明肯定也累了,今天我们就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小刚和锦笙走后,我又陪了安明一会,也回去睡了。其实我一直想睡在病房里陪着安明,但肖克说最好不要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再次失眠,安明的进步很大,但我感觉这个进度还是不够。
在这里我已经越来越感到危机,之前有一个代子和花玲已经很难缠了,今天又得罪了渡边。还出现了郑科长这样的意外情况。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担心会有眼眼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因素,而一但出现的任何一个状况我们没有解决好,那就会直接导致危机。
所以安明还需要加快康复的进度,他一天不完全康复,我们就在危险之中。
想起上次花玲欺负我的事,安明竟然从躺椅上翻了下来,虽然被人欺负不是什么好事,但因为那件事而让安明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还是大大地加速了安明的康复进度。想着想着,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在园里晨跑的锦笙。
“锦笙,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作不了主。想听你的意见。”
锦笙停下脚步,擦了擦汗:“嫂子你请说。”
“昨天你说小刚的方法不对,其实我是认可的,其实安明每一次的进步,都是遭受刺激,所以我认为刺激可以激发一个人的潜能,上次花玲打我,那时你还没来,我一个人也没人帮,安明急得从躺椅上翻滚下来,虽然有些惨烈,但事实上从那以后他明显加快了康复的进度。”
锦笙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嫂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刺激一下他,激发他的潜能,让他再一次有爆发性的进步?”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这件事不好掌握度,如果太过刺激了,我担心安明承受不住,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危机,我担心又刺激不到他,你也知道,安明的心理素质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小的危机,恐怕是刺激不了他的。”
锦笙想了想,“大哥最在乎的人是你,如果要真正刺激到他,那还得从你身上想办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有意在骗他吗,我有些不忍心。”
“没有必要不忍心,我们本身也是为了他的康复,出发点是好的,没什么不忍心的。要想大哥快点康复,那就得下重手。如果他要责怪,嫂子把所有责任推在我身上好了。”
“那倒不必,这本来就只是我的主意,而且我和他是夫妻,有什么事我也应该承担的。”我说。
“那嫂子准备如何来让逼大哥?”锦笙说。
“我还没想好,我们自己人逼他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太伤人了,得请外援。”我说。
“你是说秋野?”锦笙皱眉说。
“昨天晚上秋野知道了我叫袁小暖,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是假的,那她基本上其他的话也都是假的了,秋野那么聪明的人,这样的道理她不会想不明白。但她并没有质疑我,而是痛下杀手解决了那个和我作对的人。我得主动向她解释我的苦衷,说明我为什么不说真名。与其等她自己查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说清楚,也算是释放善意。事实上人家也确实是帮了不少忙。”
锦笙点头,“我也是正要和你说这个事,知道你的真名之后,要想查清楚你的身份,这实在太简单了,今天网络这么发达,都不需要亲自到华夏去,只要在网上搜索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正想今天把秋野说出来,和她说清楚一切。”
“那我们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了,那就这样决定了。先把我们的情况告诉秋野,然后请她出面,制造一个危机之极的局面,刺激一下安明。”
“嫂子,如果我们和她挑明了,那是有风险的,这你应该清楚。”
——
“这我清楚,但没有办法,我只是说我们在华夏惹了祸,不会把全部情况说出来,尤其是安明身世,是不能说的。只是我担心她会不会查到安明就是缅北安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