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没有删掉的照片,觉得很有意思,准备和他分享。”
“靠,那不还是我拍的,不一样是记恨我?”胡芮不屑地说。
“那还真不一样,你喝多了,有一张照片没删干净,被我发现了,你痛苦流涕地跟他说对不起,他或许不信你,但肯定不会有多恨你,只要我出面威胁,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就直接转到我这里来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至于你嘛,恐怕也就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恨一下了。”
胡芮看了看我,“你那么弱?你行吗?”
“必须行啊,我进过高墙,你进过吗?所以谁强谁弱这不分出来了吗?就这样说定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我来处理。”
“他又不是笨蛋,他不会想到我和你其实是一伙的吗?”胡芮又问。
“想到也没有关系,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只要他看到这照片,他会整个人都紧张了,根本顾不上去考虑我和你是不是一伙的,他只会担心我把那些照片给交给有关部门,为了阻止我上交,他会想办法收买我,威胁我,甚至除掉我。你就不那么重要了,是不是?”
胡芮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好了,本来就是我挑的头,也由我来收尾吧。”
“这说了半天,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让你替我做这件事,所以才要自己去,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安明的事,你肯帮忙已经不错了,到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胡芮还想说什么,被我阻止,“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会联系那个二头,叫什么来着?”
“他叫张春路。”胡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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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到张春路的时候,发现他比照片上难看多了。
这也难怪,现在的相机大多自带美颜功能,拍出来的人一般都要比本人好看。
张春路不过是四十来岁的样子,但肚子已经很大了,一身皮衣穿在身上,脸上坑洼极多,皮肤还黑,眼睛小而无神,腮边是一排排很大的痘,一看就内分泌有问题,恐怕是长期迷于酒色的结果。
不过态度倒是很傲慢,像他们这一类人,在那个小圈子里往往无所不能,就像土皇帝一样,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看别人的眼神都是居高临下的。
“是你找我?”他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这种看人的方式就让人觉得很讨厌。
“是。”我冷冷地应了一声,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我有一个亲戚,因为被人陷害进了你们那里,我想见他一面,想请张头安排一下。”我也直接就说。
张春路看了看我,“我们那里关的人多了,有具体的探视规定,你可以通过正常的渠道去申请探视,找我干什么?”
“就是因为正常渠道不能探视,所以才要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