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到很晚,他果然就一直没再喝酒,走出餐厅的时候,他脚步没有像上次那样漂浮。不过脸上依然还是那么冷漠。
我回到家又等了很久,安明这才回来了,他一身酒味。看起来喝了不少。
他搂住着我就开始吻我,搂得很紧,吻得很重。
他什么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事情肯定不顺利。我们就在这样在静静地吻着。好像要努力铭记住彼此的味道一样。
然后他将我抱进了卧室,并顺手关了灯。
我们至始至终也没有交流,我们只是在黑暗里努力地融入对方,他的动作剧烈而略显粗暴,酒精总会扩大一个人的欲望,也会扩大一个人的悲伤。
事毕后他我们很久也没有说话。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去找人办事没有成功。公司的危机并没有能因此而消除。
“安明,没关系,莫少云说他会想办法帮我们。”我轻声说。
安明忽然一下子爬了起来,说我一想到你今晚单独和他在一起,竟然是为了我解决不了的事,我就不舒服。
我知道他会不痛快,所以我也一直忍着他的粗暴,我能理解他的不痛快。
“我只是找他办事,你知道的,有些事只有他能办得到,因为他的身份,我们在这个世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事是无能为力的,这很正常,就像有些事我们能做到的,但别人也做不到。没有一个人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去找莫少云帮忙,那是利用他的优势,或许有一天,他也会有事求我们办呢,因为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优势。”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安慰对安明来说有没有意义,我只是想平息他心中那种因为挫败而带来的愤怒。
安明果然安静下来。
良久,他搂着我说,“小暖,其实我也可以很强大的,我只要愿意,我可以强大到摧毁温城的任何一个可以想与我作对的人,你信不信?”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说,我信。
他苦笑,说你也忽悠我了,你怎么会信,你凭什么信?
“我可不是在忽悠你,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实力的人。上一次我在派出所,结果那外面停了几十辆车,能在瞬间聚集那么多车,那么多的人,你当然不是简单人物,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有雄厚的实力搞定任何人和任何事,只是你不愿意动用那些力量而已。”
“那么久的事,你真的还记得呢,真是不容易。”安明轻声说。
“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我都记得。每一件小事我都记得,而且我相信我以后也会记得。”我轻声说。
“小暖,但我放弃那些我可以用的力量了,如果我变成了一个弱者,或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你还会陪在我身边是不是?”安明搂着我问。
我们都不着寸缕。彼此紧贴着对方。以最原始和纯真的状态融在一起。此时我们就是一种一无所有的状态,只拥有对方,然而幸福依然是真实的。这是不是也说明,我们只要拥有对方,那就相当于拥有全世界,拥有幸福。
于是我回答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样的话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才能说出来的,对于我这样的有过婚史的女人来说,说这种话自己也觉得奶幼稚很不现实,但却是我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安明变成怎样,我都愿意陪着他,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变成怎样,他也会陪着我。
“好,这我就满足了。小暖,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越多,承担的也就越多。所以我会放弃一些我本来可以拥有的东西,你会怪我吗?”
“我相信我可以作出最正确的选择,因为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谢谢你,小暖。”
安明爬起来,赤着身子走进了洗浴间。虽然我和他说了那么多,但事实上我也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话。但我也没有追问,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想完全说清楚。
第二天一早,袁隆辉打来电话。说我今天暂时不要去厂里了。因为工人们闹得很厉害,很多工人觉得这样没活干呆不下去了,要求结清他们的工资,他们要另谋出路。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只要停产超过两天,相应的连琐反应就会接着来。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负面效应会慢慢扩散,最后让场面不可控制,让厂子彻底瘫痪。
在这个时候我过去只会让工人们更加愤怒,我只能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就是让厂里尽快恢复生产。只要有活干了,工人们也就不闹了。
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八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莫少云感觉太早了一些,正常的上班时间那也是八点半,就算是再急,那也要等到上班时间后才能打扰人家。
没想到我正在犹豫的时候,莫少云却打电话来了,他在电话里说,让我不要太着急,他正在想办法打听那件事。一有消息,马上会回复我。
他也是做企业的人,当然知道一个企业的负责人在他的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所以他先打电话过来安抚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