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慢慢改进,慢慢提升我们的质量和管理水品,至于目前的亏损,我们从多方面去想办法,先从节约成本这一块抓起吧,我们要多找一些新的原料供货商谈判,争取找到更便宜的原材料,然后再抓抓劳动纪律,尽量提高效率,效率太代,本身也会增加成本。总之从每个细节开始重新抓起,每一个细节提高一点,总体就会提升很多。从明天开始,我和各位每天都要在生产一线呆上至少三个小时。我们不要总是呆在办公室纸上谈兵,要深入一线,找出关键的问题,然后一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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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的很难。鞋厂的员工普遍文化水平较低,很多理念性的东西她们理解不了。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从制度上加强,理解不了就不理解了,只要遵守纪律就行。
但问题很快就出来了,这些工人以前懒散习惯了,我一上任后狠抓纪律,他们认为我是在针对他们,很多人就开始造谣,说我这样做就是要逼走他们。
有些事压根没法解释,纪律肯定是要严格执行。实在受不了的,那他要走也只能让他走。他认为我是针对他,那也没有办法。几天下来,真是走了不少工人。工人们开始在私下给我取绰号,号我‘袁老虎’。
这我倒也真不介意,只是付之一笑。
安明给我的一年的时间将这个厂子扭亏为盈,这个任务艰巨得我根本没有其他的精力去考虑太多的事情。直接一头就扎进了工作之中。繁重的工作让我少了时间去想那些心痛的事,倒也渡过了失恋最难熬的第一周。
安明始终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再出现在鞋厂。我去公司和魏松交接工作的几天,也没有在公司里见到他。胡芮说,他很久没有来公司了,就看周末聚会他能不能出现。
对于那天安明为什么会出现在会所抓我的现形,对我来说依然也是一个秘密。
胡芮说她到过会所后工作人员说没有见到我,要么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撒谎,要么就是胡芮撒谎。
如果胡芮没有撒谎,那工作人员想来更没有必要撒谎,如果真是工作人员撒了谎,那肯定是有人给了钱指使他们撒谎。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有可能,什么人都能指使。
如果真是有人让那会所的工作人员撒谎,那个背后指使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那个会所的?
渠道还是只有胡芮,因为知道我在那儿的人只有胡芮,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直有人在跟着我,发现我进了那家会所后,就直接打电话报告了安明。
不管后面那个人是通过哪种渠道知道我在那里,但他显然是不想我和安明在一起的人。他就是要制造我和安明之间的冲突,让我们彼此记恨。直到分开。
我甚至想,那个发照片给我和通知安明我在会所的人,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同一伙的人。
不管他为什么要让我和安明分开,但他的目显然是达到了。而且是做得相当成功。
电视里开始播放着一年一度的春运消息,相关单位也发布了放假的通知,来自外地的工人们扳着手指开始倒数放假的日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工人们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问对方抢到火车票没有。
我其实挺理解他们的,毕竟春节是华夏人最重要的节日,没有之一。
但春节如果工人都走了,下一年他们就不一定来了,生产工作流动性太大。就算是再回温城,也不一定来这厂里了。新招工人,那又得从头开始培训,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他们适应我们的纪律。
我开始找他们谈心,问他们有没有可能留下来加班,然后在很多必须回家过年的工人们回来后他们再回去,在加班期间,厂里会按国家的相关规定,发给他们三倍的加班工资。而且我会组织大家一起吃年夜饭。让大家的年都过得不孤单。元宵夜的时候,我还可以组织附近的工厂的工人们来联谊,让大家一起玩。
有些家里有孩子和老人当然就一定要回家,但很多年轻的单身男女,在我的劝说下就决定不回家了。说过了年到淡季的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这就让我放下心来,至少春节期间不至于会出现严重缺生产工人的情况了。
除夕终于来临,本来是要组织工作们一起吃年夜饭,可下面的主管说,他们来组织就行了,如果我在现场,因为老板在大家反而显得拘束,说让我还是自己回家过年,我不在场他们反而会玩得更开心。
我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就开车回了城区。
温城平日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在春节期间的几天除了过别敏感地区禁止外,大多数的地方是可以放的。听到各处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安明,他会和谁一起过年呢?
快要到家里的时候,老妈打电话来了,问我是不是和安明在一起,大过年的不想让她伤心,就随口应了一声说是。她笑着说那就不要回来过年了。继父在外地的女儿回来了,和她们在一起过年,让我就不要回去了,免得尴尬。
我还真不知道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