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喝不下去就别喝了,大老爷们灌女人酒那是孙子才干的事。”老兵劝道。一边说话一边拿起酒碗,将我的酒倒了一些在他的碗里,又倒了一些在安明的酒里。
本来那剩下的酒我是准备让安明喝的,现在老兵和他分了我剩的酒,倒让我有些难为情。我赶紧把还没分完的酒夺回来,说还是我自己喝吧。
井水不犯河水
我脚步漂浮跟着安明走出了餐厅,老兵送我们到门口,叮嘱安明不能再开车了,打车回去。
我和安明站在街边拦出租车,可是拦了好一阵,竟然没有空车经过。安明等得不耐烦,指着街对面的酒店:“我们在那住一晚上得了,这天寒地冻的,再站下去非吹感冒了不可。”
我心里想着出来的时候我妈可说了,晚上就别再回去了。难道就真的不回去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安明已经过来拉我,“磨蹭什么,走吧。咱们去酒店开房又不是第一次。”
我此时其实也是头晕得厉害,也不想再在街上吹冷风了,于是就跟着他穿过人行道,到了对面的酒店。
这只是普通的商务酒店,安明让我在酒店门口等着,他先去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在酒店门口等着,心里却像是作贼似的忐忑不安。成年男女一起去开房,总会是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我这样谨慎胆小的人,自然很在意这些。
安明站在收银吧前和服务员交谈了几句,然后就招手示意我进去。
我跟着安明乘坐电梯上了六楼,将门打开之后,我以为他像上次一样会安顿好我就走,没想到他却开始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准备换上。
“你怎么还不走?”我问。
“这么晚了,天又冷,你让我上哪儿去?”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大衣。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去洗澡啊?要不女士优先,你先洗?”安明若无其事地看着我。
“你不能住这里!”
“只有一个房间了,天这么冷,你让我住哪去?这房间又不是只有一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瞎激动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行,那你走啊,你自己找地儿住去。”安明说。
“走就走。”我提起包,向房间门口走去。
“前一阵你看新闻没有?”安明忽然问我。
我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这一段晚上治安不太好,经常有瘾君子出来抢劫,前一阵有个女的不但被抢光财物,还被割了喉,你练过金钟罩铁面衫之类的刀枪不入的功夫没有?如果练过,那倒也没关系,反正也割不断你的喉。”
我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摸了一下自己的咽喉,“你唬谁呢?”
“我可没唬你啊,这附近的确是挺复杂的,你这姿色如果出去,劫了财之后,难免会让人想到顺便劫个色什么的,你觉得我和那些割喉的人相比,他们要危险一些,还是我要危险一些?你要是觉得我比他们危险,那你走好了。”
安明说完,就向浴室间走去,头也没回。
这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白痴也知道答案是什么。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不敢出去了。只好又折身回来,坐在另一张床上。
听着浴室间传来的隐隐的水声,我竟然莫名地心跳。
如此良辰
为了让自己平静一下,我打开电视,正在演一个都市剧,我盯着看了半天,那里面在演什么我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心里竟然崩出一些让自己脸红的想法。
又过了一会,房间的门开了,安明披着浴袍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对于我没走,他似乎料定了似的,并无半点惊讶。拉开柜子拉出吹风机,“袁小暖,你会不会吹头发?”
“不会。”我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才不会为一个只穿着浴袍的男人吹头发呢。
“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那你还不去洗澡?”
“我洗不洗关你什么事。”我说。
安明笑了笑,“我有说你洗澡关我的事了吗?”
被他这一反问,我也认为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进了浴室,将门反锁。浴室里依然弥漫着他洗澡过后的水雾,我将衣服一件件脱去,光着身子站在喷洒之下,闭上了眼睛。温水顺着头往下淌,我这才想起,我忘了带浴帽了。长头发淋湿后很难干的,不干去睡觉,那肯定得生病。
我洗完后走出浴室间,看到安明正坐在床上看某相亲节目,一边看一边笑。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也看这种无聊的节目,我真是很无语。
“这些相亲的人真逗,编故事编得漏洞百出,这些女嘉宾竟然白痴似的相信,是不是环境污染太厉害了,地球人的智商普遍降低了?”安明说。
“人家那本来就是在录节目,怎么样收视率高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