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若是晚上这件事再深究下去,万一他们还要为她做更深入的检查,一旦发现她并未被侵犯,那今天晚上她苦心经营的一切,便极有可能全部都穿帮了……
商迦臣原本叫戴宥过来,一是想让他为她看看伤势,二是因为他实在不擅长安慰人,所以想让戴宥就今晚的事情,给楚阡陌好好开导一番。
他没有想到,楚阡陌会如此抗拒。
眼看着她蜷缩在那里,恨不能隐身遁形,商迦臣怔住了……
他回想起那一年,得知父母双双身亡的那一刻,他也是像她这样,表面佯装平静,可是内心却溃烂了彻底。
他彻底封闭了自己,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他思念父母的心声,心慢慢长成厚茧,只有他自己知道,厚茧之中包裹的,是溃不成军的痛楚。
有一类人,他们遇到一点点痛苦,便恨不能天下皆知;可是有另一类人,他们遇到再大的痛苦,都习惯性捂住,躲藏,宁愿在漆黑的深夜里自己一个人不断舔舐那一片血肉模糊,也不愿意任何人知晓他伤口始终未曾愈合的事实……
“她不愿意,那就算了。戴宥,今天辛苦你——”
商迦臣于心不忍,怜己度人,放过了她。
楚阡陌听到商迦臣的话,不由得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无妨,不过商总,需不需要我为她抽血化验一下,以防发现其他感染?”
岂料,戴宥又一句话,将她刚刚才松懈下来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验血,不……这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