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和嘲笑。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的声音沉稳且坚定。
「我真的好恨!为什么那个人要酒驾,还把我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把我撞……」
「嘘,别说。」他抢先出声,不让她把话说完,那个字对她还有对他来说,都太残忍了。
「我恨死、恨死、恨死他了!凭什么他在撞完人后还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在这十年来每天都在做恶梦,不停地被折磨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情绪失控,用拳头疯狂捶打着成宇光,而他也默默承受着她的情绪,不喊痛。
「我知道。」这句话不是安慰她,他真的知道她有多痛苦,而他也同样憎恨着那酒驾毁了她音乐生命的人。
「我明明这么想让过去成为过去,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放过我,一直提起我不能再弹琴的事?我想忘记,可这段回忆不允许我擅自遗忘,我每晚都会做着那天的恶梦,而当我以为我习惯这件事时,我才发现,我从来都没习惯、遗忘这场恶梦。」她捶打他到累了,身体软了,无法站直撑住自己,是他抱着她,撑住她的,她就这么肆意地在他怀里不断哭泣,把这十年来的委屈全部都向他倾倒。
「你每天都在做恶梦吗?」听到她的话时,他不敢置信,他不敢想像这十年来她是怎么过的。
「嗯。」除了那晚在他家睡时除外。她在他怀里点点头,哭累到没办法再说更多的话。
他心疼地把她抱得更紧,想好好守护她、不让她受到更多伤害的想法也更重了些。
最后,他对她许诺——
「以后你不用怕,从今以后,我会许你的恶梦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