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申屠浪一声虎吼,发须皆张,上前抢住江楚域的身体,如此大的伤口,触目惊心,连他都有些慌乱了。
“岛上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对岸扩音器里传来喊话的声音道。
申屠浪狠狠咬了咬牙,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狠意,终于下了决定。
对岸的人已经开始渡河了,看到对方的队列,苏离一脸的颓意,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了。
“浪大哥,我们降吧!是军队,我们没机会了。早一点送楚域到医院,也许还有救!”苏离的嘴角已经咬出了血,他恨时运不济,也恨自己,恨自己连累了朋友。
“你把耳孔堵上,一会准备带他走!”
申屠浪伸手连拍江楚域身上六处大穴,以精纯无比的内力,将江楚域伤口处的经脉强行连接在一起,然后伸手在自己的颈部轻轻一拂,一根奇型的黄金钥匙已到了手中。
申屠浪一脸的凝重,将黄金钥匙缓缓的贴在江楚域的伤口处,奇迹顿时出现了。
江楚域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晕黄的淡淡光芒,伤口处顿时收缩了不少,血流也已经停止了,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渐渐的,伤口越来越小,只剩下一道手指粗细的口子。假使不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江楚域的左肩骨比右肩骨微微高出了那么一截。
自从交出了黄金钥匙的那一刻,申屠浪的脸色变得很奇怪,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感觉到胸口和肩膀位置有股暖流不住的流向身体各处,这种感觉舒服极了,不一会儿,江楚域竟然悠悠醒转了过来。
“老浪,我好像没事了!”江楚域迷迷糊糊,喃喃说道。
“楚域兄弟,某家已把那件通天信物放在你的体内了,你记着,帮某家找到赫连苍月,然后把那件东西交给他!某家也就不算白来这后世一场!切记!”申屠浪说话的语气凝重之极,仿佛口气中透出一丝决然。
“老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江楚域此刻已比刚才清醒了一些,虽然不明白老浪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老浪此刻的状态非常的不对劲。
“某家早在山中的时候,就中了山根之剧毒,现在已到了毒发的时刻。楚域兄弟,对不起了,某家今日要开杀戒了!”
对岸的部队果然动作神速,三人说话的功夫,大部队已渡河成功。
手持军械的百人队列,沿着湖岸成扇形包围了过来。用这些动作整齐划一的部队士兵来对付武学高手,以团队阵型的力量来压制个人武力,看来军方执行这种任务并不是一两次了。
天台上的三人已进入部队射程,所有士兵齐刷刷的停步,平端枪口,瞄准天台上的三人。
“让某家来尝尝枪子的滋味!”申屠浪大喝一声,如苍鹰般张开双臂,高高跃起,朝着军阵直扑过去。
聂淳身在军阵之中,眉头一皱,左手用力一挥。第一排的士兵果断的开枪了。
弹雨朝着申屠浪扑天盖地袭来。
申屠浪哈哈一笑,双手在半空中缓缓平推,一道浑厚的气墙顺着双手推势压向前方。
数百发子弹撞击在气墙之上,然后无力的落了下来,借着子弹的冲击力,申屠浪竟然成功的在半空中停留了一刹那!
“啊!”许多士兵都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聂淳见到这种情况却并不惊慌,再次挥手示意士兵射击。
第一排的士兵退后,第二排的士兵上前,举枪射击。
排弹如雨,申屠浪心神一松,身子朝地面坠落,劲气护身,子弹射在身上,却只疼不伤。
脚尖落地,申屠浪的身体向前倾,单掌在地面上轻轻一摁,化掌为爪,整个身子如同利箭一般,直射向军队之中,有如贴地飞行,速度快得吓人。
前排的士兵有些慌乱,枪口指地却对不准角度,一方面申屠浪冲过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另一方面士兵们也很少用枪来对付来自地面之下的速度型生物,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聂淳藏身在军阵之中,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仿佛成竹在胸,举臂做出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前排的士兵纷纷让开,唯有四名身着军服的人空着手站在原地,打算正面迎战申屠浪。
申屠浪冲至四人面前,身形突然拔地而起,犹如猛虎跳涧,声势惊天。
这四人还没摆好架势,便已被申屠浪身上所散发出的滔天战意所淹没,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申屠浪越过四人,冲入军阵当中,突然发出一声虎啸,这啸凄厉而悠长,直透九霄,声音中所蕴含的杀意,没有人的听觉神经可以经受得住。
士兵们像麦田里收麦子般纷纷倒下,聂淳怒目圆睁,也只是多坚持了一秒钟而已,极不甘心的砰然倒地。
湖心岛之上,只剩下申屠浪一个还站立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