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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在问你要不要喝水。
“是的,少爷。十多年了。”陈猛的心咯噔一跳。
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温栎一眼。
这个少爷平时不怎么说话,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在意。
可他清晰地记得,温栎十三岁那年,就因为温宅的一个下人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就吩咐折了那人的手指。
当时温家的老太爷还在世,非但没有责怪他还夸他做得好。
温熙枫就更不用说,他看上去对温栎非常严厉,实际上纵容得很。
自此之后,温家所有人都对这位从外面领回来的少爷卑躬屈膝,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记得十岁那年,就是你把我从大院里抱走的。”
“当时,我咬在你手臂上的牙印还在吗?”
温栎的目光淡淡地飘向,陈猛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仿佛能穿透衣服看到那道小小的疤痕。
车外的灯光透进车里,斑驳在温栎脸上,没有照亮他的面容,反而增添了更多的森然和冷意。
陈猛的后背顿时流了一层冷汗,温栎现在是想要秋后算账吗?
在温宅待得年头多的人,都看透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温熙枫上赶着非把温家交给温栎不可。
以前温栎是不乐意,可人家现在好像乐意了,不然怎么会同意回去?
温家即将变天,而温栎毫无悬念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人。
“少爷!我也是奉命行事。”陈猛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不怪你。”
温栎的语气自始至终平淡如流水。
“谢谢少爷。”陈猛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个少爷太深藏不露了,
从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见风使舵对他根本行不通。
温栎比温熙枫厉害太多。
温栎不再说话,笔直沉稳地坐在后面,双手交叉放在在膝盖上。
微微偏头看向外面渐渐消失的闪烁霓虹灯。
车子驶入一条没有路灯的山道,夜太暗,山道两旁除了树的绰影,难以分辨别的景致。
偶尔能见到窗外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听见几声飞鸟夜啼。
“少爷,到了。”
“嗯。”
陈猛下车替温栎把门打开。
温栎抬头看向朱漆大红门匾上“温府”两个大字,露出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