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已经见过小暖了？”董慕辰问道。

“嗯。”

“你们和好了？”

“还不算吧。”温栎喝了一口酒，“我会让我们回到从前的。”

董慕辰低头闷闷地喝着杯中的液体，虽然他苦涩的嘴里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表哥。”

听到表哥这两个字，董慕辰身体一顿，抬眼看向温栎。

温栎的妈妈和董慕辰的妈妈是亲姐妹，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括佟暖。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选择瞒着她。

温栎十岁的时候，被温熙枫强硬地带回温家，每年只允许他回来见他小姨一次。

温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很乖顺很喜欢笑。

每当他问小姨：“爸爸呢？”

小姨都会说：“爸爸是了不起的海盗船长，在大海上冒险。不久就会回来接栎栎了。”

那样的童话故事，温栎都听得入迷，还执着地相信爸爸会开着大船回来接他。

可是后来……

现实的残酷远远超过你能承受的范围。

十多年来，这是他叫的第二声表哥。

第一声是在他，温栎，佟暖过的唯一一次新年那天，那时温栎佟暖读高三，董慕辰在中央音乐学院读大二。

三个没有家的人吃完佟暖张罗的“像模像样”年夜饭后，一起去逛庙会。

佟暖看见这个也新奇那个也好玩。

逛完之后，她的肚子撑得比猪八戒的还圆。

“太饱了。呜呜”佟暖难受道。

“谁让你吃那么多。”温栎扶着她慢慢地走。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董慕辰说。

“不用了，散步吧，散散步就好了。”

远离了人群，三个人走在清寂的大街上，气氛一下冷却下来。

繁华的都市，似乎越到春节越是孤零。

每一扇亮着的橙暖灯窗后面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