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了不知多长时间,中途又换过了一次车,幼清在饥饿与僵硬中反复醒来,她试图保持清醒想办法逃脱,但高强度的用脑反而次次让她一瞬陷入沉睡,后又在不适中醒来,就这么不知昏天黑地地在车上度过。
终于,车停了。
“操!开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换个人!累死老子了!”从车外传来夹杂调笑、怒骂与邪淫的男声。“这批货质量好,个个儿都细皮嫩肉的,先给咱爽一爽,还能卖个高价哈哈”“你别说,这次有个妞是真不赖,那脸蛋身段儿真是极品,老子操了她才叫三年血赚枪子儿不亏”“那群乡巴佬穷得没骨头,眼巴巴买个破烂货,哪回不是咱兄弟先给他们开苞,都没尝过雏儿的滋味儿”“我就不稀罕雏儿,怕疼怕得要死,不尽兴”“那是你没能耐!哈哈哈哈哈”“滚!”
声音越来越近,“咔哒”一下车门开了,强光一下打进阴暗的车后座,虽是蒙着眼,但也霎时白得像天际,幼清猛得闭上眼。
是那个开车的男人,“来来来下车喽,下车有饭吃~”他语气欢快,仿佛是对待家中亲昵的小孩。女孩子们却无一不听地如同芒刺在背,不敢动弹。“都给我滚下来!都哪了还娇摒个啥劲!”另一个男人骂道,说着他好像拖了一个女孩下车,那女孩吓得瞬间呜呜大哭,声音却被堵在了口里,只剩下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啪——”他一巴掌过去,“给你饭吃还哭个屁!”女孩的呜咽声瞬间止住了。
随之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女子们有的挪了下去,有的被拽了下去。幼清挪到车门边,不知是被谁抱了下去,那手不老实地在她腰臀上摩挲,她汗毛都要炸开,但又被捆得严实,此刻只觉得屈辱难捱。
到了地方,她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又坐在了地上,接着,嘴里的布条被扯掉了,一个馒头扔过来,竟然还是热的,“你的。”她嘴酸的不行,又实在饿坏了,就一边掉泪一边吃了那个好似刚出炉的馒头。眼睛还是被蒙着,这应该是个很空旷的厂房,女孩们抽泣吞咽的声音在墙壁间回荡。没过几分钟,竟然有一份热汤送到她手上,她喝了一口,是西红柿蛋花青菜汤,这群人贩在伙食上充满了违和的善意。
“还是咱们兄弟人好啊,伙食不赖吧?”又是那个油里滑蛇的声音,“吃饱了咱也爽爽,诶,就你了,小妞长得真俊~”看不到他什么动作,但细细簌簌的解裤链声、女孩口齿不清的呜咽声、挣扎声不断入耳,幼清觉得自己坐在超导体里,那细碎的声音都被放得很大,她的心楸成了一团,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人在这瞬间靠近她,不知为何她直觉是个黑油的胖子,一股恶心直冲喉咙,她快要吐了。那人捏住她下巴使她仰起头,又掀起一点点蒙眼布,正对上她下视的双眼,黑眸莹透,长睫似翅,胖子不敢全部扯掉让她看见了场景全貌,只一瞥就放下,嘴里念叨,“极品,真是极品的小美人儿,哥哥现在就让你爽爽!”已有了退裤子的动静,幼清恨到了极点,在他手伸过来要捞她头的瞬间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臂!她恨得发抖,却努力稳住自己的动作,让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牙尖,而自己是一头狼崽,胖子手臂上有汗,咸味在她嘴里腌臜到了极点,但她却没松口,狠厉地一口下去,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将那块肉咬断咬碎一样的扯了下来!
胖子霎时大叫,“我干你娘!臭婊子敢咬我!”另一只手猛得推开她,幼清撞到了背后的墙上,背脊痛极了,但想到那块肉摇摇欲坠的样子,她简直痛快地笑出了声。
胖子受了伤,一时没法来动她,去找人处理伤口,嘴里还吼着,“你给我等着!这一路还长着呢,看我不干死你!卖也卖到最穷最脏的人家,让你被老头子们轮、肚子大着也被奸到下不了床!小婊子不知好歹还敢咬我!”
幼清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旁边的女孩子靠过来,小声对她说,“姐姐,我害怕······”幼清忍住不宁的心神,安慰她,“乖,不哭了,姐姐一定保护你。”
那胖子没过几分钟又走了过来,淫笑着,“咱们来日~方长!”他看着面前被蒙着眼的少女,秀眉浓黑,唇角饱满,鼻尖下巴如小莲尖角,白玉一样的身躯被鹅黄轻纱衣料包裹,只露出来一段小臂,纤手似葱白,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女儿,与他这样泥水里爬出来的人原是东西异道的,但她此时被他绑了来,身躯性命都由他宰割,胖子心中变态至极的欲念便像火苗一样窜了上来。他盯着她的脸入了迷。
却看她冷着脸开口,“世上原来真有如此贪涎胜过癞蛤蟆、蠢笨不及牲畜的东西!”
“骂谁呢?操你妈!”另一个油舌过来了。
幼清接着说,“我原本不在你们计划内,是背后有人提点,你们才找到了我,对吧?”她在车上醒来的瞬间就怀疑这遭遇与昨晚找到哥哥的人是如出一辙。
一群人被说中,但没多余动静,“你管我,弄来了就都是我的货!”胖子不死心,又来拉扯她。
“你敢动我试试!”幼清猛得瞪回去,虽看不到她眼睛,但那一瞬的气势将胖子吓了一跳。“说你蠢你还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