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箱子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箱子里的小狗见自己突然换了主人,冲着段斯衍汪汪叫起来。其中一只超级活泼的小白狗,扒着箱子的边缘站起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伸出舌头想去舔段斯衍的手指。
段斯衍想把小狗扒拉开,又怕控制不住力道伤到小狗。他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绷着身体,任由小狗舔着他的手指。
其他几只小狗见段斯衍似乎没有伤害它们的意图,也都不叫了,纷纷学着小白狗的样子,叭叭叭地舔着段斯衍。
没一会儿,他的两只手上沾满了小狗们的口水。
叶柏念看着撒欢儿的小狗们和脸色苍白的段斯衍,都快要笑死了。
她伸出食指,冲几只小狗点了点,发号施令:“回去,坐好。”
几只小狗停下舔舐的动作,立马安安分分缩回纸箱里,贴在狗妈妈身边,尾巴却冲着叶柏念,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叶老师,您好厉害啊,它们好听您的话。”
丁丽秀抹干净眼泪,长长地松了口气,“那,给它们找领养的事,拜托您了。”
说完,她又冲着叶柏念深深地鞠了一躬。
丁丽秀的动作幅度很大,叶柏念刚想拉她起来,目光无意掠过她宽大的衣领。她看到,丁丽秀的脖子和肩胛上有很多伤口,其中还有几个像是被用烟灰烫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叶柏念看着丁丽秀身上的狰狞伤疤, 心头一紧。
“丽秀,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丁丽秀搂了搂衣服,直起身子, 为难地苦笑了一下:“是我爸爸, 他每次喝完酒之后都会打我。”
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一次,丁父对她的施虐要比往常更狠一点。
丁父和狐朋狗友一起聚在家里喝酒, 途中突然动了杀狗吃肉下酒的心思。她怎么可能容忍这个神经病杀掉她的狗狗?当众狠狠地推搡了丁父一把。
丁父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瞬间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她的身上。
她反抗的力气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不值一提,换来的也只有丁父变本加厉的虐待。
唯一好的一点只有,丁父打完她以后累了, 爬到床上睡死了过去,没空再打那几只狗狗的主意。
丁丽秀不敢将狗送给村里的其他人, 她担心丁父会跑上门闹人家, 导致狗狗最后还是会被送回丁家, 摆脱不掉被丁父杀掉的命运。
她思前想后, 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狗狗们拜托给叶老师。
叶老师自从在清山成功办起女校,她在所有女孩的眼里,便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整个清山,没有人敢冒犯叶老师, 哪怕是清山最不讲理的混不吝, 叶老师都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没关系的,叶老师,您不用管我。”
丁丽秀实在不好意思继续麻烦叶柏念, “你愿意帮我给狗狗找领养人, 我已经很感激您了。他这次有机会打到我, 是因为我回家了,我接下来一年都不会再回家啦,看他再怎么打我?!!”
等她今年顺顺利利考上大学,她可以彻底走出清山,再也不会回来。
丁父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她,她会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启自己的崭新人生。
丁丽秀说这句话时,脸上有怨恨的情绪一闪而过。
叶柏念一直都奉信一点,任何感情都宜疏不宜堵。丁丽秀被家暴的事情如果不彻底处理,等到将来,对方终究还是会很难摆脱家暴带给她的心理阴影。
“丽秀,老师只想问你一句话。”
她伸手替丁丽秀整理好衣领,“如果老师说,我有办法帮你出气,你愿意去找你爸爸出这口气吗?”
丁丽秀抚摸着刚被叶柏念抚平的衣领,表情微微怔忪:“真的可以吗?”
叶柏念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
“好!我想出这口气!”
丁丽秀咬牙道。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小是在丁父的拳脚和斥骂声中长大的。小时候,她没有任何力量来对抗丁父,只能任凭对方打骂,最严重的一次,她被打的只剩下了半口气。
长大后,她一直在尝试着反抗丁父,由于力量悬殊,每次都是她吃亏比较多。但唯一好的一点是,最起码,她有了对抗丁父的力量,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任何机会反击的小女孩。
……
叶柏念先带着丁丽秀去了自己的住处。
她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打算先给丁丽秀处理身上的伤口。
段斯衍很有眼色地闪身进了隔壁房间,拉上房门,完全保证了女孩的隐私不受侵犯。
他的这一细微举动,让本来还有些忐忑的丁丽秀镇定下来。
段先生是叶老师的男朋友吗?看上去气场强大得可怕,比起外强中干的丁父,段先生更令她感到胆怯。
不过,现在看来,他和叶老师一样,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