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下去了。
钱伯伯召开了紧急会议,事情发展得特别快,甚至有的合作商已经发了解约通知。
“这是广告商索赔的文件。”
“这是另一家终止合同的文件……”
盛又夏看着秘书推门进来好几次,桌上的文件都快堆起来了。
没有一个是好消息,全部都是灭顶的,恨不得不给人生路的消息。
董事局吵翻了天,“公司才交到你手里多久,就出这么大的事……”
“我当初就反对了,你们听吗?还说要给年轻人机会!”
这话当时是钱伯伯说的,他依旧还是相信盛又夏的。
“咱们都一起打拼多少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这次不一样,我们都准备赔个血本无归吧!”
另一名董事看向盛又夏,让她想想办法,“傅家那边能帮帮忙吗?就算是离婚了,但……”
钱伯伯用眼神打断了那人的话。
傅时律不会肯帮忙的,上次的事就能看出来。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更何况是这种阴险狡诈,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公司出了事,各自都去想办法了。
盛又夏坐在盛修明生前的办公室内,那张椅子都没换,桌上摆了一个不倒翁,笑眯眯的很可爱。
盛又夏用手推他,他不停摆来摆去的,就是不会摔倒。
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盛又夏拿起了桌上的座机,给需要安抚的合作商们,一个个打去电话。
期间,徐临也打了电话来,还有不少亲戚和朋友的,盛又夏都无暇应付,没说几句就挂了。
夜晚,她关了办公室的灯,想安静地待会。
徐临发了信息给她,说会尽最大可能的帮她。
但盛又夏心里是清楚的,这回的损失巨大,不光签好的订单都被取消了,还要面临着足能让盛家破产的索赔。
外面星空明亮,远处还有霓虹灯高挂,绵延的灯光像是一条飞跃而起的长龙,盛又夏藏在一片黑寂中。
她拿起手机,平静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要报警。”
那边的接线员询问了几句。
盛又夏将关名姝的名字说了出来,“她窃取商业机密,利用不正当手段损害了我的利益,我的电脑上有证据,只要她动过我的电脑,就会被录像拍下来。”
她把关名姝举报了,盛又夏不会冤枉人,这事肯定是她做的。
关名姝想和她鱼死网破,那她这条鱼都要死了,关名姝那张网岂能好好的呢?
盛又夏挂了电话,没过一会,秘书过来敲门。
“请进。”
秘书手里抱着一束花,还有一份外卖。
盛又夏只是轻睨了眼,“我不饿,不用给我准备。”
“这是有人送到公司来的。”
秘书将东西都摆到桌上,也不知道谁这么看不清形势,这时候还送花?
盛又夏看到花束里面插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随时来找我,我都欢迎。”
盛又夏一把抱起了花,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