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对象啊?”
朱婴不知道怎么说,说是吧,他俩最后很大几率成不了,根本不是姥姥意思的那种能结婚的;说不是吧——
“我跟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学后面那个文文,初中放假就老有一帮子半大小孩找她玩,嘻嘻哈哈不干正事……”
“不是,他是我男朋友。”朱婴耍了个小心机,男朋友在她看来至少不是那么正式。
姥姥显然没有看破她,只以为是年轻人的称呼,松了口气:“对象要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今天钟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糊弄人呢。”
“哦,他跟你说啥了?”
“还有啥,说是你男朋友呗。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不是,还没那么正式,他就来玩玩散散心。”朱婴小声说,生怕卫生间洗澡的钟映听见,又特别强调了一些八字还没一撇之类的话。
朱婴洗好菜又切一下让姥姥炒,自己走出来,看钟映坐在小马扎上搓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走啊?”朱婴问。
钟映搓得热火朝天头也不抬:“你过来我告诉你。”
朱婴凑近蹲下,冷不防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按住后脖子啃了一口,耳听钟映哼了一声:“我坐了一天车啊朱婴,一见面就想让我走。”
朱婴慌得往后一退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脖子后那一片凉意消失后紧跟着热燥漫上来,隐隐有向耳朵蔓延的趋势。她伸头看了一下厨房,小声埋怨:“你怎么这样,姥姥看见不好。”
钟映嘟囔:“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弟弟是吧。”
朱婴看他板着脸,真有点生气的样子,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厚道,普通朋友来也不会这样,这下好像他连普通朋友都不如了。
“你弄点洗衣粉泡上,明早上就能洗干净了。”朱婴蹭过去,看他一直揉搓那件白色t恤上的绿色草渍,应该是刚才坐在草地上不小心蹭的。
上衣泡着占了一个水盆,朱婴又给他找了个洗裤子。看他从裤子里拽出一条黑色的什么东西,反应一下才知道是内裤,猛地一下起身,眼前一黑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又听见他不哼不哈的笑声,忍不住冲背上给了他一计老拳。
“朱婴你没事打钟映干嘛,”姥姥出来正看见她,“去,再买五块钱馒头,家里没了。”
钟映在后面乖巧地说:“没事的姥姥,不疼。”
……修养再好也会忍不住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