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夏有些烦躁, “要不你靠边停, 我自己打车回去。”
“蒋遇夏,今天是程叔的生日,程叔五十岁了,心脏不好,他一直很关注你的新闻,但怕打扰你, 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
蒋母没有娘家,蒋遇夏生父那边的亲戚也早就断了联系,唯一牵挂她的也就只有程舟了。
蒋遇夏闻言一顿,有些犹豫起来。
她对程舟的感情确实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那都是青春叛逆时期根深蒂固的记忆和感觉。
“就吃个饭我们就走,好吗?”
蒋遇夏没有表态,莫深知道她心里别扭,这种情况不说话就意味着勉强同意。
车驶入小区。
自从蒋母去世后,这是蒋遇夏第二次来程舟家。
第一次是她收拾自己的东西,从那以后一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应该是莫深已经提前打了电话,蒋遇夏上去的时候程舟就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到她来,十分高兴地说:“夏夏,快进来快进来,我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蒋遇夏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话来说,只能尴尬地笑笑。
莫深说:“进去吧。”
蒋遇夏跟着他进屋。
屋里的陈设跟蒋母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墙边的小板凳都还是那个,只是红漆掉了一些,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靠边的长桌上摆着蒋母的遗照,她和蒋母五分像,只不过早些年蒋母太过于操劳,心情也成天抑郁,所以老得很快,四十多岁的时候头发都白了好一些。
蒋遇夏局促不安,在沙发上坐下,程舟端茶倒水又洗了水果放在蒋遇夏面前,说:“夏夏最喜欢吃草莓和荔枝。”
“……谢谢。”蒋遇夏半天憋出两个字。
莫深见她坐的端端正正,不明白为什么她在程舟面前总是看起来有些紧张。
“夏夏你和莫深聊,我去给你做好吃的。”程舟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沧桑。
蒋遇夏正准备吃个水果缓解尴尬,敲门声响了。
莫深起身去开门,是莫父莫母提着蛋糕水果和菜来了。
“哎呀,这就是蒋姑娘吧?长得可真好看!”莫母将蒋遇夏左瞧右瞧,怎么看怎么稀罕。
小姑娘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程舟从厨房出来,“是啊,这就是夏夏。”
莫母笑呵呵地进厨房,“老程,今天你是寿星,你去坐着,我来。”
“夏夏难得回来一次,我得给她做她喜欢吃的。”
程舟做饭,莫母帮忙,莫父在外头跟他们说话,见蒋遇夏显得很局促便跟她说话。
蒋遇夏这会儿很乖巧,有问必答,说话规规矩矩,莫父笑呵呵的。
一屋子人很热闹,唯独蒋遇夏像是被迫跟着家里的长辈去了不熟悉的亲戚家做客一样,一句话都不主动说,就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坐着,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回答,没人说话她就盯着一处发呆。
等客厅只剩下蒋遇夏和莫深时,蒋遇夏起身去了阳台。
她觉得好闷,以前每次在程舟面前表现不好都会遭到蒋母的打骂,所以在程舟面前她已经习惯绷着。
“怎么了?”
蒋遇夏摇头,小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吃完饭就走。”
蒋遇夏长舒一口气,“我呆在这里就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坏事,但对于我来说心里有些难受。”
莫深蹙眉,正欲说话,她又道:“不过你说的对,我总不能每次都逃避,程舟,程舟其实也挺可怜的吧。”
莫深忽然有些心疼起来,将人搂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