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对当时的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又或是大脑对待无法接受的的记忆不断地歪曲加工,以至于到了夸张的地步。
我记不清了。
强烈的震荡感是最后留下的感知,我在一阵头晕目眩中结束梦境。
身体被人以半曲的姿势搂在怀里,有力的臂膀穿过膝弯收紧,我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平稳有力。
林煜堂垂眸看我,脚步没有停下,“外面冷,怎么睡在沙发上。”
我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搞得迷惑,不然我还能睡哪里。
一时也没想着挣开,只是不咸不淡的噎他,“茗予睡客房,我不就只能凑合一下吗。”
十二点过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原本精神抖擞的阮茗予也开始打蔫,从坐姿改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安静的眯着眼睛看手机。
我看她明显困了得不行,也不好让她就这么在沙发上囫囵睡一晚,就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去客房睡觉。
公寓是二室一厅的设计,主卧和客房隔着一个客厅,之前林煜堂让我搬过来的时候我还嘲笑他装模作样,做都做过了还布置什么客房。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一天也没有睡过那个房间,不过他也没有让空出来的地方落灰,天天任劳任怨的打扫。
反正干活的不是我,我也随他去了。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势,我除了睡沙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睡意散的差不多了,我把腿一蹬,想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他一只手稳稳的托住臀部,改为横坐在他的手臂上。
这个姿势有点危险,重心太靠上,我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腾出一只手打开卧室的门。
然后把我平稳的放到床上。
——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简直想剖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无家可归借住在前男友家已经够离谱的了,我没想到还能更出格的同床共枕。
他见我半晌不动弹,俯下身子和我的视线对上,伸手捻了捻我的耳朵
——这是他确认我生气与否的的动作,之前他就发现每次我恼火时耳朵就会变红发烫。
现在是正常体温。
“不生气了?”他似乎放下了什么顾虑,走到床的另一头坐下,“那睡觉吧。”
我被他这一出搞的云里雾里,什么叫不生气了?
整件事情的走向简直玄幻:我竟然和林煜堂重新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在我们分手之后。
他似乎有些疲累,没再和我多说什么,径直睡下了。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躺下还是怎么样,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卧室里的东西和我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我摆的几个公仔还是乖乖的在柜子上排成一列,旁边摆着我没有带走的水乳和精华。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连门口鞋柜上我的拖鞋都还留着,这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的表象都没有改变,就更别提内里的陈列了。
卧室的门窗都被关好,这里的床比我租来房子里的不知道舒服了多少,房间里只淡淡的氲着熟悉的味道,是我之前挑的沐浴露,薄荷柠檬味的。
我被埋在这样的气氛里,几乎感觉这段时间的分离是幻觉。
身旁的人侧躺着,我先前偏头看他的时候还紧皱着眉头,显然只是浅眠,现下却突然伸手朝着我的方向空捞了一把。
他猛的睁开眼睛,不知道是我困的眼花还是确有其事,他眼尾红的尤其厉害。
林煜堂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怀里,下巴抵住我的发旋,用手臂圈着我的腰收紧。
“我开玩笑的,”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只知道一遍一遍的重复,“不要有压力。”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到的声音从耳蜗穿过,大脑却完全不能处理信息,叫嚣着困倦席卷。
睡意在无数次发生的熟悉场景成倍上涌,我的身体软趴趴的陷在好久没见的床垫里,仅存的意识让我抬手去推他。
横亘在腰间的力道变得难以挣脱,我实在困的厉害,迷迷糊糊也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的很安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靠着床头梳理乱糟糟的思绪。
心里暗自检讨,最近是不是做梦太频繁了一点。
上次是春梦,这次还是春梦。
应该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阮茗予从房门口探了个头进来,“品然姐你终于醒啦,快点出来吃午饭!”
我应了一声,慢吞吞的爬下床走出房间。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放科教栏目,主持人讲到弗洛伊德解析梦的成因,我愣了一下,有一种莫名被看透的感觉,刚想听一听都说了些什么,就被阮茗予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她嫌这节目实在没意思,撇嘴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