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表情忽然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可嘴巴一开一合好几次,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晏清则是被突然凑近的风枕眠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缓了下加速的心跳。
随后他又举起了那副画,指了指画,又指了指风枕眠,最后指了指自己,“呀!”
“小阿晏画的,是我和你吗?”风枕眠看着那副潦草的火柴人,眉头微微皱起。
晏清使劲点了两下头,又欣赏着自己画的画,看上去还挺开心。
风枕眠被他那样子逗笑,瞧着小精灵乱飞的模样又有些头疼。
随后又忍不住想,为什么晏清会知道他梦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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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阁楼上。
赫尔斯依旧执着那根蜡烛进来,也依旧在进入房间后将它吹灭放在了床头。
这段时间他一直是这个流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遵守指令的机器人。
而按照以往的情况,这种时候弗伊莱要么一言不发不搭理他,要么愤怒砸东西,让他滚出去。
可今天弗伊莱却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弗伊莱?”赫尔斯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名字,但他也知道,如果叫了斯狄安,这人会很生气。
弗伊莱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依旧静静坐着,看向窗外。
赫尔斯不由有些生气,掰着弗伊莱的肩膀强行将人转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看月亮。”弗伊莱终于是回过神,平静开了口。
今天下午风枕眠说傀儡已经快做好了,明天就可以走的时候,他的内心被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填满。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阵阵担忧。
他怕这次计划失败,怕那些人在城堡葬身,也怕自己被无止尽囚禁在此。
脑子里情绪纷乱,弗伊莱一直想着事情,更不想搭理赫尔斯。
以至于在那人凑过来想吻他时,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在赫尔斯的身上太凉,凑过来时那股寒气毫不遮掩,将弗伊莱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急忙侧头,那人的唇堪堪擦过他的脸颊。
“你干什么!”弗伊莱又惊又气,抬手抹了抹脸,看着掌心不敢相信。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赫尔斯第一次对他有亲密举动。
“帮你回个神罢了。”赫尔斯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牙齿,“在想什么?”
他微微逼近,冰凉的手指从弗伊莱的喉结处划过,而后在那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掐住了他的脖颈。
没用力,但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弗伊莱。”赫尔斯看着他,猩红的眸子在夜里格外亮眼,“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呢?”弗伊莱皱了皱眉,努力忽视脖颈上的凉意。
也不知道赫尔斯是故意还是无意,另一只手从弗伊莱的额头往下,划过鼻尖,又落到唇角,“我猜,你在想三天后我们的婚礼。”
掐着弗伊莱脖颈的那只手松了开,但指尖却在大动脉的位置轻轻蹭了蹭,“到时候,我给你初拥好不好?”
初拥大概算是血族的一种天赋技能,能够将人类转换为血族。
“不好。”弗伊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会和你结婚,更不会接受你的初拥。”
他的语气很平静,“赫尔斯,我承认,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爱人。”
如果他没有先遇到贝利特的话,或许真的会对他心动。
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但我不喜欢你。”弗伊莱看着他,“不论前世我们发生过什么,那都已经是前世了。”
“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你的斯狄安了,只有我,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弗伊莱。”
这话对赫尔斯来说着实残忍,几百年的等待就这么轻飘飘被人撕碎,赫尔斯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发疯一般掐住弗伊莱的脖颈,弗伊莱站不住,倒在床上。
而赫尔斯也跨坐在弗伊莱身上,看着身下那人因缺氧而涨红的脸,语气冷漠,“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他猩红的眸子里没什么感情,“弗伊莱,不要总惹我生气。”
这人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听到什么,却还是要说出这种话。
转世以后,真的差别这么大吗?
可他们明明还是同一个灵魂啊。
赫尔斯到底是不忍心伤害弗伊莱,放完狠话以后就松了手,而后居高临下看着这人脖颈上,刚刚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警告道:“还有三天就举行婚礼了,这几天你乖一点,好吗?”
弗伊莱没接话,咳嗽了一阵,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你就非得自欺欺人吗?”他没睁眼,躺在床上平静开口,“强扭的瓜不甜。”
“能吃就行,我管它甜不甜。”赫尔斯冷笑一声,“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它夺走。”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