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歉意的垂下头,为自己撒谎道歉,“对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凌绍无语,“你自己都差点死了,你脑子里当时在想什么?”
向安有些负气的看着凌绍,“是他说喜欢我,又把我送出去。”
【依莱尔找我要了你几次,我有一个计划,我先把你送过去,你逃脱以后就隐去行踪进行暗杀,我会在外接应你。司诺,我要他们所有人都死在这场内斗里!只有他们死了,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我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向安当时脑子里就在想,主人说喜欢他是真的吗?知道他能逃出来所以才送他过去,还是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如果他没逃出来呢?主人会像过去那样来救他吗?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凌绍怒其不争,朝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
“唔!”向安疼的肩膀一缩,捂着自己的头,泪眼汪汪的看凌绍,“我本来就不聪明,再打会更傻的。”
“反正脑子留着也没用。”凌绍白他一眼,“那你后来还跑什么。”
向安沉默下来。
刚进训练营时,他年纪小,个头也最小,跟所有人语言都不通,还非常天真,是同营伙伴杀戮的目标。
只有司晏炀会帮他,救他。
那么一个一言不合就弄死同伴的人,会帮司诺仔细将水泡挑了上药,会将司诺过大的鞋子缝小一点。
会抱着掉眼泪的司诺无声哄,会在司诺发烧的时候溜进教官的办公室偷药。
他们偷吃一根棒棒糖,分享同一碗方便面。
他们随时都会死,但很幸福。
至少司诺很幸福。
就算后来从相依为命的同伴变成了主仆,司诺还是觉得司晏炀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
可在那样身体交缠之后,痛苦和欢愉还充斥着全身,说喜欢他的人就把他送到了虐待狂的手里。
没有得到过就不会难过,可得到了呢?
那是向安第一次体会到伤心和生气。
“他不来救我,就是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他。”向安给自己揉揉头,软乎乎的声音带着伤感。
他们不是爱人,也不再是同伴,只是主仆。
主人不要仆人,仆人也不要主人了。
先礼后兵
凌绍没有谈恋爱之前其实理解不了这些东西。
就像过去这一年多,向安说过不少在训练营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关于他和司晏炀那些能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回忆。
最暴戾阴狠的司晏炀和最天真纯粹的司诺,曾是一个生命共同体。
“向安,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他迟早要来,你做好再见面的准备,至少在国内,你是自由的。”
向安眨着眼睛,乖巧点头。
安慰完,凌绍又严肃看着他,“但你要想好,我跟他过节可大了去了,到时候你是要帮谁。”
“当然是帮老板你啊。”向安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对他好,他就能豁出自己的命。
以前是主人,现在是老板,嗯,还要加一个大好人萧先生。
“这可是你说的。”凌绍捏捏他的脸颊,“没白疼你这个便宜儿子,等我和萧总从云城回来给你带礼物。”
公司里,萧影洲和杨副总说了接下去的安排,“明天我就先回云城,这边就麻烦杨副总多费心。”
“应该的,我们这半年一直稳中上升,萧总,你真的很厉害,总部那边说不定还会有奖励。”杨副总笑容和蔼。
全新的公司能在半年内做成这样,还能有一个开始回本,工作强度大,但又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范围。
员工打工不就为了薪水高一些,年终奖多一些。
“您就别夸我了,是团队给了我们彼此的信任,否则不会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萧影洲也客气的回了几句。
杨副总看着他现在比过去有活力,其实还是有点欣慰。
至少凌家那小祖宗这次是真的。
秘书敲了门进来,递上一张名片,“萧总,杨副总,楼下来了一位客人,这是他的名片,没有预约,但他说,他想和萧总见一面。”
萧影洲接过名片一看是个什么海外的建筑房地产公司,业务总经理,leo·唐。
他完全没听过这个公司名字,更不认识这个经理。
杨副总也看了一眼,“leo·唐?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萧影洲一怔,“杨副总认识?”
杨副总认真想了想,一拍桌子,“这凌绍的假名啊,他妈妈以前说他在国外混的时候就爱起个假名,就这个。”
萧影洲愕然,有人拿着凌绍假名的名片来找他。
杨副总压低声音说:“那小祖宗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萧影洲摇头,看着名片几秒,抬眸对秘书说:“对方还在楼下吗?”
“在的。”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