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矍探了水颜的脉搏,紊乱而减弱,心中一震,忙将内里输入水颜体内为她护住了心脉,若是他再晚来一步,水颜的心脉一定会不堪负荷而尽断,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一边的子夏此刻也顾不得本身的伤势,紧张的问赵武矍“她怎么样了?”
“她不会这样就死了。”
他又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她,而这一次,他相信水颜也一定会如上一次一般坚强的活着,因为他了解,她不轻言放弃!
“你确定她的伤势无碍?”子夏问道。
“不清楚。”赵武矍微微抬头看着他。
子夏一张脸垮着“你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清楚她没有生命危险?”
风呼啸着,闪电再次划破无边的夜空,响雷滚滚,愤怒的咆啸,好似要吞噬人间一切,
他将袍子脱下,裹在水颜身上妄想给她一点温度,可水颜的身子却冰冷异常,可额头却又是滚烫,他心中清楚这是血脉倒流的表现,心下知道不能耽误,忙命人扶着子夏离开了楼顶。
水颜只觉得脸上被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的她只觉得那雨滴好似千万的钢针,落在哪里,哪里就疼痛难忍。
“呃”昏迷中的她浑身颤抖,不住的往赵武矍怀里靠,确切地说应该是躲,她在躲着雨滴的拍打。
赵武矍也发觉,见到她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之色,习武多年的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体力透支后身体虚弱的表现,哪怕是被羽毛挠一下也会痛的浑身发抖,现在大雨滂沱,他也只有尽量用身体为她挡雨,低头间他清楚的看见她微动的唇,好似有话要说。
他已经成功攻进了桃花楼,余下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操心,他的手下就已经有序的进行“扫荡”
霎时间,原本好似琼楼瑶台的桃花楼,一下子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当然这仅仅对以虎三娘、九爷这类人来说,至于来这里消遣的客人,他的手下很是有礼的将其“请”进了大堂之中,一排排的蹲下,等着赵武矍来“验收!”
“水颜,你要说什么?”
水颜此刻虽然浑身疼痛难忍,可就是因为痛才令她的意识格外的清晰,从赵武矍抱住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子夏获救了,所以在赵武矍清理桃花楼时她忽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只是碍于太过虚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赵武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到了厅堂,却并没有将她放下反而抱在怀里,想多给她些温度。
“你说清楚。”他再次在她耳边说。
“泥鳅不杀”
水颜挤出身体里最后的力气终于说出了这四个字,她模糊的看见赵武矍微微点头答应了这个要求,她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淡淡的芬芳萦绕在鼻间,清脆的鸟叫声婉转动听,阳光就如那温泉中的丝带,柔软而温暖的抚过水颜的肌肤,水颜双眼仍旧是困倦的,但是却因为那美好的感觉而觉得浑身畅快极了。
“水颜你醒了吗?”
“呃这声音是子夏”
水颜听到那温软而沉实的声音,猜出是子夏所发出。
她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身子,脑子还处于混沌一片“我在哪里?桃花楼?”
想到桃花楼三个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雷雨交加的夜,她记得自己昏了过去,抱着她的人正是赵武矍。
水颜心里有些沮丧,却也好似不是沮丧“他又救了我一次”
子夏看见她晃动的睫毛,猜她已经醒来,只是还有些懵,便忙传道:“传太医来。”
水颜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眼“这是哪里”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断定这里不是赵武矍那里也不是桃花楼。
“这是太子府。”子夏回答。
“太子夏刈”
他点头“嗯,我就是夏刈。”
水颜面色平静,在夏刈意料之外,和水颜经历了桃花楼事件后,他还真猜不出能让水颜动容或者是关注的事情。
果然,水颜并没有继续和他讨论关于他身份的事情,只是淡淡问道:“那个叫泥鳅的人呢?”
夏刈皱眉“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水颜不语,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可却立即感觉天旋地转。
“你昏迷了七天七夜现在身子太弱,禁不起你这样猛烈的动作。”
水颜捂着额头,挑眉惊诧“我昏迷了七天七夜?”
“嗯,如果不是矍及时赶到,又以内里护住了你的心脉,弄不好你就没命了。”
“他救了我?”
“呃是。”夏刈说得好似有些不情愿。
说话间太医已经过来了,他为朝夏刈行了礼就立即给水颜把脉,夏刈这便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水姑娘身体可无恙?”
“回太子话,这位姑娘经脉不同于寻常人,虽然受损严重,可因为赵爷及时以内力护住,经脉便在极端时间汲取了能量,并自行修护了受损经脉,水姑娘昏迷七天七夜,不过是体力透支之故,现在醒来,只要好好调养,